第十章 皮包.那张

作品:《你愿意背我吗?

    「你的皮包里那张…」我支支吾吾的问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啊?什么皮包…」小鬱肩膀抖了一下,显出有点紧张的回问道

    当我看到她的反应后,我的心胆怯了,我害怕去问,害怕去知道她…

    「唉呦,小熊猫!你到底想问什么啊?」她忽然拍拍正在思索的我问道

    「呃…没什么啊?」我抓抓头尷尬道(笨蛋!你是不是男人啊?快问啊!)

    (吸,吐)「小鬱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喔!」我深呼吸后转头向坐在旁边的小鬱问道

    「咦?什…么啊?干么突然耍正经?」小鬱被我正经的表情给吓到,不知如何是好!

    「啊…啊…就是那个…」奇怪!是气温变了吗?我没事干嘛狂流汗?

    「之前你不是在诚品那发烧,然后我就送你到医院,然后他们要我办住院手续,然后我不知道你的爸妈的名字,然后就打开你的皮包,然后我看到…」

    「喔天啊!所以你还是看到了…」小鬱双手遮着脸,双脚直跺草地叫道

    (我的妈呀!完了!完了!反应那么大,肯定是被我说中了!你也别一脸难过样嘛!该难过的应该是我…)

    「好吧!既然你那么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试着装酷撇过头不看着她道

    「其实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只不过…我不想让你看到…」小鬱也将头撇过另一边道

    (呜呜呜!都直接讲不想让我看了…我想现在直接跳下去还比较快…牛在哪?快来撞我!)

    「唉,看来这只是一场梦吧!」我自言自语道

    「你干嘛这样说呢?虽然是丑了点,但还不至于是一场恶梦吧!」小鬱忽然红着脸,转身推了一下我道

    这突然的一推,让我重心一移,我就「缓慢」的趴倒在一旁。

    「这也不是丑的问题啦!」我赶紧爬起来,拍拍衣服道,「只是…只是丑?你说是因为丑所以不让我看!」

    「对啦!」小鬱又低着头道

    「啊可是你…你…」我一时还无法回神道

    「唉哟!好吧,给你再看一次啦!」小鬱忽然从皮包内抽出两张“东西”道

    我眼睛一看,透过月光好不容易才看出她右手拿着身分证(就是我说的「小时候丑不是丑」那张!),另一手(喔!心痛…)拿着就是我不小心瞄到,一直耿耿于怀且深藏我心却最后不敢问的照片。

    「你看!你看!我就说丑嘛!」她摇着右手的身分证叫道

    (呃…小姐!知道丑就别拿出来晃嘛!而且干嘛…连人家最不想看的那张也拿出来…)

    「这个嘛,快别那样说啦!你没听过人家讲“昨日肿肿,譬如昨日屎”!」我赶紧安慰几句道

    「真的吗?谁说的啊?我怎么没听过?」小鬱听了睁大眼笑着道

    (愕!你当然没听过囉!你大概是全世界第一个听过的人吧!)

    「你看!你看!这张之前我跟我哥合照的,就很不错啊!」小鬱拿起左手的照片给我看道

    「是啊是啊!这张你…什么?你说什么?」我安慰到一半忽然喊道,「你…你…哥哥!这…这…不是人…是…你哥!」(后面这句我是站起喊的)

    (天啊!我的老天爷啊!佛祖啊!地藏王菩萨啊!祢干嘛好端端的,没事要将他们兄妹俩弄得那么不像呢?实在是…喔耶…哈哈哈…)

    「喂喂!话好好讲,谁不是人?我有拍那么丑吗?」小鬱看我站起来乱叫好奇地问我道

    「呃…不是啦!这样大的改变,已经超乎人的极限了吧!」我赶紧压抑激动地情绪,故作镇定地吐吐舌头道

    「呵呵!」她还是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回应我:「所以我那时才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啊,唉,结果还是被你看到了!」

    (喔喔喔!唉唉唉!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喔!害我那天为了你那一句话,难过了许久耶!)

    「你这么在意让我看到照片吗?」我忽然蹲下看着她问道

    「我…我,一般人都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不好看的样子嘛!」她再度脸红低下头说道

    「傻女孩,谁小时候就长得跟你现在一样漂亮啊?」我轻轻的拍了她的头两下道(糟糕!不小心使出摸头杀!)

    「唉唷,你不会懂我的心情啦!」小鬱脸红红的开始在草地上画圈圈

    (哪有阿?我超想懂你的心情好不好?)我也蹲下跟着她画圈圈

    「啊,你刚刚说我什么啊?」小鬱抬起头嘟着嘴看着我问道

    (天神啊!请祢现在就打雷劈死我吧!我此生已了无遗憾!)看着她那可爱的脸…我的灵魂一剎那全普渡到西方极乐世界…

    「说…说你什么…」我支支吾吾的问道

    「你刚刚不是说…像我一样…」她小小声的说

    「喔喔喔!是啊!就变得很…很…」(奔奔奔!心中数头的cow在狂奔!加油,不要当东亚懦夫啊!)

    「很怎样啊?」小鬱不敢看着我问道

    「我觉得你很…不错啊…」(耶耶耶!我终于说出来了!)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人真好!」她听完不画圈圈改拔草起来

    「我一直啊,对自己没信心,从小就觉得自己像隻丑小鸭…唉,都被家人讲习惯了…」她抬起头看看天空倾诉着

    (干嘛那样说,我不会那样认为啊!我…我…)

    「小鬱,我…其实…」我鼓起勇气看着她的脸道

    「什么啊?小猫?」她也转过头看着我问

    忽然「嘘!别推啦!」「唉唷!有虫啊!」就这么一两句话的时间,我们旁边的草丛里“推出”了一群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些之前失踪的人!

    「啊啊啊啊…真是奇怪啊,怎么突然走到这里来了?是吧,华仔!」强哥故意左右张望的问道

    「嗯…是迷路吧?」华仔嘴咬着牙籤点点头道

    「那各位没事的请不要聚集在这边好吗?」强哥拍拍手像教官似的解散大家,然后若无其事的跟我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小猫,你们继续啊不要理我们…」

    「你们这些人…」

    下山途中在强哥的车上。全部的人都累到睡得东倒西歪,我和小鬱却没睡,一起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小鬱,对不起喔!刚刚被他们捉弄了!」我用手肘轻轻碰了她道

    「呵呵呵!不会啊,我觉得很好玩嘛!」小鬱吐吐舌头道

    (呼!幸好老天刚刚没听我的话劈了我!要不然现在就看不到那么可爱的脸了…)

    「那个…谢谢你今天陪我喔!我玩的很开心!」小鬱忽然跟我说了这句

    「哈!别那么客气啊!什么陪不陪的,今天有你在我也很高兴啊!」

    (嗯…我终于很坦率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在接下来的几秒,周围除了打呼声外,是寂静的。

    「你…」「你…」我们不约而同的开了口

    「呵,你先说,没关係!」我做做鬼脸道

    「我…期中考过后我想在重庆南路那些书店找几本原文书,你…有没有空陪我一起找啊…」最后一句,小鬱小小小声的说出

    「啊,喔耶…好啊!」我偷偷捏着自己的腿确定自己不是作梦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那…那谢谢喔!」她低着头拨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道

    (谢什么?该谢的人是我吧…)

    看到你

    我才知道

    只需拉近我们认识前-「错过的距离」

    因为

    今天之后的会是我们-「共同的回忆」

    遇见并不是天意

    所以每一天的记忆

    我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