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想把柯南的疑点弱化, 可又不愿因自己的多嘴,从而引起朗姆的怀疑。他犹豫半秒,选择闭口不言。

    但是通过后视镜,安室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贝尔摩得神色不太对劲,似是也想为柯南开脱,并付诸了行动:“大概是天天和我爸爸在一起,就爱上了玩侦探游戏。”

    “就是就是!”毛利小五郎顺着贝尔摩得给的话题继续抱怨,伸手还在柯南头顶锤了一下,“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至于柯南,朗姆在场的情况下,他没有反驳,真像个小学生那样,委屈地捂着脑袋。

    汽车接近警察厅,门口守了不少警卫,并无汽车排队。

    毛利打开车窗,寒风与雪花一同灌入车内,他探出头往警察厅门口望:“这荣誉仪式,怎么感觉参加的人不多啊?”

    “我提前调查过,受邀的基本都是能上台领奖的公安家属,还有极少数在案件中立功的群众,而且邀请前,公安内部也会筛查,身份不明的大部分都不会邀请。”安室接话的同时,车也缓慢靠向警察厅门口,停稳,“估计像我们这样来参加荣誉仪式的,也就几排座位吧。”

    贝尔摩得模仿高中生的声音,语气充满不确定:“那我们三个人,真的可以参加吗?”

    “放心吧,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名声不是白得的,出门前和池田警官邮件联系过了,他说已经做好备案了,让我放心带你们来!”毛利路上虽然一直在吐槽非要跟着的三人,但是也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做了预判,然后提前解决掉。

    “爸爸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呐!”贝尔摩得打开副驾驶下车,根据女警的指引,走入安检室。

    安室本来准备跟着大家一起下车,把车留给警卫检测。然而,解开安全带抬眸的一瞬间,看到了长乐停在停车场内的汽车。

    她的车未熄火,尾灯亮着。

    随后,便是藤真从警察厅大楼跑出来的身影。

    安室的位置离警察厅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可大雪中藤真弯起的嘴角,安室也看得真切。

    那个亲口说不会参加荣誉典礼,等安室亲自邀请的女人。此刻正背着他,出现在了这里。

    ——骗子。

    安室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愤怒,在内心骂着长乐。他甚至想剖开她的心,看看她心里到底装的是谁!

    还有身着警礼服的藤真,比平日更加碍眼,让安室有开车冲进去把人撞飞的冲动。

    “先生,麻烦配合我们安检。”警卫弯腰敲着车窗,提醒安室尽快熄火下车。

    车上的其他乘客都已经进入室内安检,没人会发现安室的愤怒、失神与错愕。

    “好的。”安室回应警卫,视线却没从远处的车与人离开。

    直到进入安检室内,安室才咬牙收回探查的视线,防止被朗姆发现他的异样。

    而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藤真拉开了长乐驾驶位的车门,弯腰说了些什么。那一刻,安室的气场比室外的雪更冷冽几分。

    毛利是第一个做完安检的人,他将厚重的外套穿上,察觉了安室情绪的变化。他不动声色地透过安检室的玻璃窗,朝安室原本注视的方向看去,刚巧能见到从一辆白色奔驰驾驶位下车的长乐。

    她笑着与接应她的警察说话,并递给那警察一束花。

    “今天这天气可真冷啊!”毛利夸张地抖动身体,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安室的后背,“接下来可要好好打起精神,零下的温度睡着,会死人的。”

    居然到了需要毛利小五郎提醒的地步。

    安室嗤笑,不知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多嘴的毛利。他敛起笑容,说道:“放心吧,毛利老师,我很清醒。”

    在安室拉上门帘,拿起安检箱,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时,台阶上的并肩而行的两人也走进了室内……

    长乐很久没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了。

    可能因为独自一人寻找藤真的日子实在是太痛苦了,导致她偶尔想起,都只能记得藤真带来的伤害。

    两人恋爱5年间一些甜蜜的回忆,都渐渐被无法释怀的痛苦所替代。

    看到藤真再次穿上警服,长乐那些已经积了灰的久远记忆,又在脑海里播放。

    要说心情,没有太多的起伏,多了点可惜。很难说清是可惜两人如今的结局,还是可惜当年奋不顾身的自己。

    所以,在藤真拉开长乐的车门前,她都处于自己的思绪中,忘了做出任何回应。

    直到雪天的寒气席卷而来,她才扯出礼貌的笑容,回应藤真的问题。

    藤真问她:“为什么在发呆?”

    她说:“在想对你的第一句开场白。”

    藤真眉眼里的温柔笑意深了几分,追问:“那想好了吗?”

    “嗯。”长乐错开视线,把手机和车钥匙放进外套口袋里,将手提包留在车内,抱起两束花。

    藤真后退一步,给了长乐下车的空间。两人站在雪里,几片雪花落在她的脸庞,融成点点水珠。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帮她擦干净,动了动手腕,就将手插进兜里,引着她往大厅里走:“比起开场白,还是先进去吧,太冷了。”

    “没关系。”长乐将没有塞卡片的鲜花递给藤真,“反正也就想了7个字,恭喜啊,藤真警官!”

    藤真接过鲜花,两人相视一笑。他无奈又宠溺地说道:“真是为难你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