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品:《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

    “不过在那个连环梦里,我也飞过。林家二小姐武功很好,抱着我用轻功从这片屋顶飞到另一片屋顶。”

    林溪桥静静听着,须臾她说:“等你毕业,我带你飞。”

    “啊。”安鱼信眼睛一亮,片刻后想到了什么,一撇嘴,“你不会说的是坐飞机的那种吧。那种不是飞。”

    “不是。”林溪桥转头,对上了安鱼信在夕阳下盛满琥珀光的眼眸,“蹦极,去不去。”

    安鱼信蹦蹦跳跳地挂上了林溪桥的胳膊,被林溪桥顺着背拍了好几下。

    李付携着杨茜走过来,继续安鱼信方才“吃什么”的话题:“每次都是溪桥下厨,茜茜说她怪不好意思的,也想露一手厨艺。要不然去我家,我和茜茜做饭。”

    林溪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挑眉嘁了声:“你会吗,就在这里说嘴。”

    李付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练练不就会了嘛。”

    “把我们当小白鼠啊。”林溪桥撇撇嘴,转头招呼安鱼信,“小鱼信,咱俩也下厨。”

    “也行。”李付想了想,“厨房蛮大的,塞四个人不成问题。”

    最后四个人还是没能聚上餐。林溪桥接到了一个电话,大学朋友兼工作室合伙人来洛城办事,顺便来找林溪桥有事相商。

    “那我们先回去了。”林溪桥拍了拍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向二人告辞。

    ——

    天色渐暗,俩人到家简单吃了个饭。林溪桥接了个电话,得知了朋友所在的饭店,以及朋友想过来玩玩的意愿。

    “那你等着,我去接你。”林溪桥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扒着门框眸光闪亮的安鱼信。

    林溪桥笑笑,走上前摸摸她的脑袋:“我去接人,你和我去吗?”

    安鱼信想了想,摇摇头。

    “怎么啦,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鱼信还怕生?”林溪桥轻声调笑。

    安鱼信又欲摇头,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她无法解释。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只是这乡不是她自己的乡,而是林溪桥的乡。

    林老师大学过得快乐了许多,那些人和事于她而言时不可多得的珍宝。她怕自己的存在会让她撷取记忆里的珍宝时没有那么尽兴。

    她也怕,看到林老师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后自己会自卑。

    因为她不曾参与她的过去。

    她于是说困了:“想早点回去睡觉。”

    “我不信。”林溪桥眨眨眼,“你上回说困了,结果闹了我前半夜。”

    安鱼信低下头,不出一言。

    气氛一时沉寂。半晌,安鱼信抬起了头,和林溪桥挥手道别。

    回到家的安鱼信百无聊赖地洗了个澡,顺手抓起作业刷了几道,刷着刷着思绪就开始飘飞。

    倏然被深巷的猫叫激得回了神,她低头看了看作业本,填空题的横线上被写上了个大大的“c”。

    安鱼信:……

    她瘫着脸面无表情地把c划掉。

    她承认,自己很想知道林老师现在在干嘛。

    说不跟着去接人的是她,现在后悔的又是她。

    小鱼信,你怎么这么别扭呢。她呵了声,甩了甩脑袋,准备全身心投入作业。

    却听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

    第34章 傅深

    安鱼信拉开门, 对上了那双浅浅弯着的桃花眼。

    眼前人歪歪头,轻笑:“小鱼信,来看老师画三生石吗?”

    ——

    林溪桥领着安鱼信进了屋, 安鱼信一眼就瞧见了在沙发上坐着的另一个女人。

    短发,打着耳钉, 风衣被脱下摊在沙发的扶手上。

    林溪桥啧了声:“那边不是有衣架子?挂那边去。”

    短发女子瞥了她一眼, 不说话,径直站起走了过来, 将风衣挂到了门口的衣架上。

    走近时,短发女子似才注意到林溪桥身后缀了个小尾巴。她挑了挑眉, 唇齿间吐出两个字:“这是……?”

    她瞅着安鱼信, 话却是对林溪桥说的。

    林溪桥咬咬牙,哼了声:“我方才和你讲去隔壁找我学生过来, 你是压根没听啊。”

    “啊。”女人的眸光闪了闪, “抱歉, 忙起来没听着。”她指了指桌上摊着的笔记本。

    “这么忙还大晚上地跑过来。”林溪桥嘟嘟囔囔,把换好鞋的安鱼信从身后拽出来, 往前推了推, “我学生, 安鱼信。”

    女子这回神情正经了些, 上下打量了安鱼信一眼, 又轻轻笑了声。

    她伸出了手, 指节修长:“傅深,幸会。”

    安鱼信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小心地摇了摇。

    林溪桥在旁笑着看了半天, 终是把俩人都往前赶:“别在门口杵着了, 玄关那么小也不嫌挤得慌。你俩去沙发上坐着, 我去倒杯水喝。”

    林溪桥走进了厨房,客厅沉寂了下来。傅深抱起笔记本电脑,一转身又上了沙发,劈里啪啦打着字。

    安鱼信想了想,逛到了冰箱旁,拉开门搜寻起了饮料。

    她看上了一玻璃瓶黄色的饮料,正想拿出来进厨房找林溪桥,一扭头却见林溪桥已走到傅深身旁,直接把人腿上的笔记本拎了起来:“让我看看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傅深不说话,只是往后一瘫,靠进沙发,长手长脚放松伸展。

    俩人外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穿越几年的光阴细细密密地织着,把一切喧嚣与不幸隔绝在外,只剩静好的岁月缓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