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作品:《蓝色的冬天

    有一股桃花香气,浅浅的飘在鼻尖。

    林佳嗦了筷子夹生菜放进她盘子里,捧脸看阮宁特别高兴,“是吧是吧,我特地问老板买的到底特产,据说是年初的桃花酿。”

    今天才看完电视知道间接亲亲意思的林月月,正在嚼不辣的川粉,腮帮子一股一股的。

    啧啧啧,爸爸好深的套路。

    第一百六十一章

    “……”

    反应有些迟钝,阮宁收拾桌子的动作都不太稳,林佳看她反复擦一块地方擦了两分钟之久,从她手中拿过抹布把人往房间赶。

    “阮阮,你今天都忙一天了,去休息一下吧。”

    “嗯?……嗯……”

    还是停顿五秒才回复林佳,林佳觉得她状态不对更催着人了,犹豫一会探探她的额头。

    “是不是上午吹感冒了?脸好像有点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阮宁摇摇头手心热乎乎的握住她的手,“不知道,可能吹得有点着凉,我今晚早点睡捂捂汗应该就没事了。”

    林佳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担忧,“阮阮,不能讳疾忌医。”

    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会儿,阮宁最后跟她妥协。

    先睡一会儿,等林佳全部收拾好再看情况,如果还是难受就去医院。

    林月月没听见她们的对话,沙发上翘脚丫摸肚子,等林佳洗完碗林月月捧着jio看,给林佳看得一愣。

    “月月,你干什么呢?”

    大晚上捧自己脚看。

    “是不是今天还没洗脚被自己臭到了。”

    林月月气鼓鼓的像只河豚,“才没有,月月的脚脚是香喷喷的!不信的话爸爸你闻一下。”

    插科打诨一会,林佳捉过小脚丫看了一会,发现是指甲压着肉了,大概是今天路走的多,有点掐进去。

    “别动了,爸爸给你剪掉就不会疼了。”

    刚刚才看完电视剧的林月月捏衣角,“爸爸,要不然还是明天剪吧,月月害怕。”

    那边林佳才把指甲剪找出来,“怎么了吗?”

    “刚刚电视剧说,晚上剪指甲不好,会有那些坏东西的。”

    没想到这茬子林佳发出笑声,提起小崽子放自己腿上耐心解释。

    “那些都是骗人的,大概是大人流传下来,让小孩子害怕,小孩子就不会晚上玩剪刀和指甲刀之类的,而且大晚上光线不怎么好,容易剪到肉,总而言之就是害怕小孩弄伤,才编这么一个故事出来的。”

    听了一堆林月月囫囵吞枣,只知道晚上能剪指甲,迫不及待朝林佳伸展自己的jio努嘴,还像猫咪爪爪开花一样分开了每个脚趾头。

    “爸爸,快点快点,压得月月好疼啊。”

    剪完指甲又提着人去洗漱,一只香喷喷的萌物新鲜出炉,大抵是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都没有缠着人要听故事,沾了枕头就迷糊着睡着了。

    温好的牛奶才端来准备喊人,发现林月月睡着了又赶紧噤声,过去给人盖好被子留了夜灯退出去了。

    林佳一口喝尽牛奶擦了嘴,回房间才关了门。

    就看见阮宁脸蛋红扑扑盘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看着门口发呆。

    “怎么了怎么了,脸这么红。”

    摸了摸体温也是烫的,心里咯噔一下,“阮阮,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阮宁慢吞吞看她,费力皱眉聚焦自己的视线,“你是谁?”

    五雷轰顶都没有这么清晰,林佳满脑子都是完了,人烧傻了!

    自己的手被她拍开林佳也顾不得疼,原因无他,阮宁抱床头的杆抱得太紧了!她掰不开!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正值壮年”的林佳现在面临着一个很严肃的世纪难题,为什么这个人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头疼地开始循循善诱,“阮阮,你这样子是不行的,生病了就不能跟我和月月待在一起了,要去医院的。”

    对方抓着栏杆的手倏忽收紧林佳心里一喜,有效果!

    耳朵突然听见的声音马上让她喜色尽退,“阮阮你……你哭了……”

    为什么……

    “你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把病治好了,就能待在一起了啊,所以我们走吧。”

    衣摆猛地受到拉力林佳不得不踉跄,阮宁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声音,让她心底好像被刀子一点点挖开痛得要命,风吹过那个口子拼命灌进去……

    “是不是又要留下我一个人了……嗯?”

    你也是,月月也是,倒退回当初的原点,丢失全部美好的可能性,回到……

    黑暗的深渊地狱。

    ……

    我是不光彩的废物,被丢弃的机器,母亲总是严苛要求我获取最优秀的成绩,她说,只有乖孩子才会被父亲喜欢。

    那个我从未见过的父亲,我想,或许是像童话里拯救世界的超人,像英雄,热烈又鲜明。

    我乖乖的,乖乖的,听母亲的话学了小提琴,琴弦磨得手指都是痕迹,很疼,想哭。

    但是我不被允许去哭,因为不知道母亲的藤条下一刻会落到哪里。

    胳膊,脊背,腰,还是腿……

    教训过后都是甜蜜地哄,母亲总是一边哭一边跟我说对不起,然后,我会得到她的礼物。

    有时候是钢琴,有时候是一把新的小提琴,总归是应接不暇的乐器。

    或者是,优秀的老师教导我优雅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