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女皇倒是没有责怪,反倒笑着揶揄。

    “颜棠这是着急娶徐小郎君过门了?”

    整个大殿里都笑起来,目光艳羡的同时带着打趣。

    徐子寒被女人搂着腰不放,想起身也起不来。

    听着周围的笑声,他干脆将脸埋进了女人的怀里。

    余光扫过对面的时候,他只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徐子涟。

    还有弯腰捡酒杯的大皇女。

    透过衣角缝隙,他看到池秋霜捡起酒杯的时候,忽然朝他看来。

    那眼神冰冷彻骨,犹如针芒。

    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再看去时,池秋霜已经捡起了酒杯,神态也恢复如常,还是那副笑意春风的样子。

    他轻轻闭了闭眼,估计是眼花了。

    “看什么呢?这种时候还想着看别人?”

    女人低声和他咬耳朵,冰冷的面具贴在他的耳朵上。

    如果不是面具遮挡,贴在他耳朵上的就是女人炙热的唇瓣。

    徐子寒埋得更进,恨不得将滚烫的自己直接融化掉。

    徐子涟看着捡起酒杯的女人,心里头古怪,但又说不出。

    好好的怎么酒杯就掉了呢。

    他拿起酒壶,想要为池秋霜斟酒,却被她拦下。

    “不用,孤自己来。”

    池秋霜挡住徐子涟,眼神却直直盯着对面的人。

    徐子涟没有强求,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大皇女虽然对他表露过好意,但都是在人后,一旦到了人前,对方似乎就对他失去了所有兴趣。

    第149章 被毒害的大将军18

    宴会很久,舞蹈再好看,现下也有些无聊了。

    酒足饭饱后,众人都有些神色餍然。

    昨晚读诗读到了深夜,周围暖色熏香,睡意渐渐袭来。

    徐子寒的眼皮渐沉,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

    不止是他,在场很多男子的神情,都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变得恹恹。

    颜棠侧眼看着少年,“累了吗?”

    “嗯?”

    少年有些迟顿的转过头,看向女人。

    看着少年呆呆的样子,迷蒙着眼睛,颜棠勾起唇,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起身,离开。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徐子寒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拉住女人。

    但是女人走得太快,只摸到了一片衣角。

    徐子寒眨了眨眼,有点委屈。

    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他看着女人消失在殿门外,默不作声的转过头,继续端正的坐着。

    心里的委屈却止不住。

    脑袋里还从残留着一点睡意,他捏起桌上剩下的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怎么办,好想哭。

    宴会的舞不好看,曲儿也不好听,糕点都太甜了。

    好困,好无聊。

    唯一能惹动他的将军,也离开了。

    徐子寒乖乖的坐着,一点声音也不出。

    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没有焦点,含着委屈和迷茫。

    宴会过半。

    一个小侍走上前,在徐子寒耳边是了几句。

    徐子寒听着小侍的话,垂下了眼,开口问道:

    “是将军让你来的么?”

    小侍看着徐子寒轻声乖软的样子,同为男子也要化了心神。

    都说丞相家的两位双胞公子生的好看,其中哥哥风光霁月,犹如天上明月,山上雪莲。

    弟弟则精灵有神,犹如天上暖日,枝上繁花。

    这下一见,弟弟也不全然是活泼外向的,也有恬静乖巧的一面。

    小侍想着,回道。

    “是将军让奴婢来的。”

    小侍低声回应,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不是弟弟徐子涟,而是哥哥徐子寒。

    “将军有说什么事吗?”

    小侍摇摇头,“将军没说,将军只说让奴带您过去。”

    徐子寒默了默,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公子?”

    小侍喊了一声,“将军还等着呢。”

    徐子寒点了点头,伸手将桌上剩下的两块栗子糕用油纸包好,拿在手里。

    小侍看了几眼,什么都没说。

    徐子寒跟着小侍离开大殿,身后两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对于颜棠和徐子寒一前一后离开宴会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但是既然女皇没有说什么,那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同时,他们对这位刚回朝的将军,心里也多了几分忌惮和尊敬。

    连女皇特意设下的宴会都敢中途离席,而且女皇还对此视若无睹,可见女皇对她的宠爱和偏袒程度。

    跟着小侍,来到偏殿。

    “将军就在里面,公子请进。”

    徐子寒看着紧闭的殿门,走上了前敲了敲。

    无人应答。

    又喊了一声。

    “将军。”

    里面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在翻身。

    “谁?”

    女子熟悉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徐子寒听到是颜棠的声音后,舒了一口气。

    “是我。”他说了一句,声音大了些。

    “你?你是谁?”

    女子的声音慵懒,还带着点沙哑,低沉得好听。

    少年站在外面,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知道女人这是又在逗他。

    却无可奈何。

    徐子寒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