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作品:《男朋友,谈一送十

    没等她张开手臂,方轻茁一头扎进她怀里,好歹知道自个重,没往她身上真的靠。

    偶然想起某人刚吃完小馄炖,骆姝本能地推开,随后,方轻茁的脸被捧高,挂在眼睫上的眼珠一一被抹掉,俩人在一片朦胧中对视:“原来你这么爱哭啊?”

    方轻茁语不成调:“我……这是……”

    骆姝两眼弯弯地开玩笑:“方轻茁,你怎么哭成狗叫了?”

    方轻茁哭笑不得:“才不是,明明是你切了姜末,还坏心眼地往我眼里怼,辣的。”

    小动作被发现了,骆姝有恃无恐:“怎

    么办,你要被我欺负一辈子了。”

    方轻茁的眼泪彻底决堤:“真的可以一辈子吗?“

    骆姝认真点头,这几年得过且过的省略号,她打算画上斩钉截铁的句号。

    “过去的事算翻篇了,那你也肯原谅我了吗?”方轻茁的眼眶还蓄着水雾,彷佛她要拒绝的话他就敢掉下。

    骆姝审视他这番抠字眼的谨慎模样,故意装出为难的表情:“以后还敢不敢学囚禁那套?”

    “不敢了。“

    “以后听谁的话?”

    “你的。”

    “非要我原谅你?”

    “嗯,我心里踏实点。”

    “你能为我做三件事,我就原谅你。”

    自那晚开始,方轻茁睡得特别安稳。

    第119章 狼来了

    入了夜的机场,骆姝一落地就自行打了辆出租车,本来方轻茁要来接,但她说什么也不肯,谁让今晚碰巧撞上他公司的年会。

    到了家,还没来得坐下,老骆的视频电话接踵而至。

    “宝贝女儿,今年什么时候放假,我们好来接你?”

    话音刚落,艾女士的身影插进来:“我看我还是和你爸直接来深城接你算了。”

    骆姝褪去外套,边摁了摁后颈边踱向卧室:“哎呀,我能自己回来,你们来回一趟多累啊。”

    推开卧室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拱成山丘状的被子。

    敢情方轻茁就是这样糟蹋她床的。

    没等她作出反应,艾女士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听琳琳说,你这工作算是稳定在深城了?”

    累了一天,骆姝麻溜地踢掉拖鞋,趴倒在床:“嗯,暂时不会有变动了。”

    视频框里的骆父与艾女士对视一眼:“那我和你妈妈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骆姝揉了揉眼睛:“什么事啊?”

    “既然你工作定在了深城,我和你妈妈决定在深城给你买套房。”

    “买一套怕是不够。”艾女士立马提出反驳,“两套吧。”

    骆父心领神会:“对,等咱俩退休了,直接搬去深城照顾姑娘。”

    艾女士:“我是让她住一套,出租一套。”

    骆父:“出租干嘛,咱家又不缺那点钱。”

    艾女士:“我发觉你老了老了是一点窍都不开呐,姑娘一个人在外,这工作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不能多一份保障。”

    骆父:“那买三套总没问题了吧?”

    看着对面因买几套房而拌嘴的二老,骆姝无力地抚抚脑门,这貌似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吧?正是这一举动,手肘不小心碰到那小山丘似的被子。

    不确定是不是幻听,她明显听见吃痛的闷哼声,且异常熟悉。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惊喜地发现里面躲着一个人,正眨巴着黑眸装乖扮怜,仿佛在说你弄疼我了。

    惊喜之余就是惊吓,可不能让远在千里的老骆他们发现方轻茁在她家,还躺在她床上,否则他们能马上杀来深城。

    “咳咳咳……”不自然地轻咳两声,“那个……爸,妈,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过两天我就能回来,机票都买好了……”

    说话间,她的右手被逮着细细地啄吻起来。

    试着挣脱,反倒越箍越紧。

    支在床头的手机溢出老骆的疑问:“怎么了?你那有人?”

    骆姝当即拔高音量否认:“没有,我一个人住的,怎么可能有人在。”

    精明的艾女士不语,只是一味地喝水端详。

    顶着死亡凝视,骆姝眼神飘忽,咽了咽口水忙扯开话题:“对了,今年去爷爷奶奶家,要带什么礼物,要不,我捎些特产回来?”

    骆父镜头一转:“不用,上次的一堆烟酒、保健品还没送完呢。”

    骆姝忙着应付老父亲,还以为方轻茁老实了,不闹不吵的,结果风平浪静只是一时,没过多久,他又不老实地蹭上来,想都没想,一掌拍在枕头上。

    电话挂断,骆姝恼羞成怒地压在某人身上:“方轻茁……”

    “皮又痒了是吧?”的话未出口,又鬼使神差地改口,“想不想我?”

    她的手还扼在他的喉间,方轻茁动弹不得:“想。”

    “有多想?”骆姝问。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还有吗?”

    “想亲你,想和你十指相扣做快乐的事,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想得我血液都在沸腾,想得我快要疯了。”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嗓音也透着股不可名状的诱惑。

    骆姝浅浅弯了弯嘴角:“我不信。”

    “小茁也很想你。”话落,身体力行地表现思念之情。

    骆姝蹙眉:“从哪学的这乱七八糟。”

    “人之初,性本擅。“

    花了几秒转过弯,骆姝的打量目光,已经分不清是无奈还是嫌弃。像是妥协又像是被他带坏,抬高他的下巴落下蜻蜓点水一吻:“那谁更想?”

    方轻茁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瓣,不假思索回答:“那肯定是我。”

    得到满意答复,骆姝顺势往他怀里一躺,“你不应该在参加年会吗?”

    灯光下,方轻茁的瞳孔还泛着动情后的光芒:“庄赫他们灌了我好几瓶酒。”

    顺手扣住她的腰肢,“喝醉了,才肯放我回家见你。”

    “拜托,你装可怜前能不能打打草稿,你不想喝的话谁敢灌你?”骆姝揪住他衣领嗅到她沐浴露的味道,“而且,喝醉了还知道洗澡,还用我的沐浴露?”

    方轻茁毫无被拆穿后的心虚,这点小伎俩自然是没有含金量,但他就是坏就是浑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耍赖般埋进骆姝胸前,再一点点地向她敏感点吻去,在人抖到丢盔弃甲的时候偏偏停下来,特绅士地问她要不要继续?

    骆姝把头偏向一侧,显然不愿搭腔。

    他不慌不忙地故技重施,又追问了一遍。

    “你给我安分一点。”骆姝难为情地出言阻止,警告在意乱情迷的催化下变了味,像在撒娇,“听到没有?”

    “哦。”他仰起脸,眨了眨眼,显得无比无辜,尾音故意拖得老长。

    骆姝很想说他没诚意,这么多年毫无长进,没有一点新鲜手段,自己难不成总吃他这套吗?

    捏了捏他不害臊脸皮:“可是我今天好累啊,一点儿都不想动。”

    “都是我在卖力,你动什么了?”

    “那也累,累得我只想靠在你宽厚的怀里睡觉。”

    方轻茁爬起身,面上不为所动,行为上到底是规矩了不少。

    见甜言蜜语奏效,骆姝准备将彩虹屁吹到男人心坎里:“天呀,我好喜欢方轻茁啊,他怎么能这么优秀,长得又帅又会赚钱又很听话,这么可爱,尽管什么都没做也好可爱,我最最最爱他啦!”

    方轻茁抿了抿唇有点得意,也不知道台灯有什么好看的,盯了半刻,而后躺在她身边露出他的伟岸肩膀:“那睡觉吧。”

    趁着男人得意忘形的热乎劲,骆姝钻进他故作坚硬的怀抱,又抽出他一条手臂充当枕头:“那你再答应我一件小事呗。”

    方轻茁替她掖好被子:“算原谅我的三件事之一吗?”

    “当然不算。”骆姝戳戳他胸肌,“就很小的一件事。”

    看在今晚心情不错的份上,说什么方轻茁都有求必应:“尽管提。”

    “这两个月先回你自己家住。”

    喂到嘴边的蜜秒变当头一棒,眼尾翘起的愉悦弧度也成功垮掉:“为什么?”

    骆姝循循善诱:“俗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

    “你是怕叔叔阿姨起了疑心,来个突然袭击不好收场吧。”方轻茁用受伤的眼神锁定她。

    “那你回不回嘛。”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方轻茁还是拎得清的。

    “回可以,要不今年你捎我回家过年见家长,要不算在那三件事里头。”

    骆姝险些被他绕进死胡同里,望进男人的清亮明眸,莫名给人一种自己占了天大便宜的错觉,如果能忽略那抹狡黠的话

    :“不是你要答应我,怎么变我答应你了?”

    方轻茁空耳:“什么?困了,那陪你睡觉。”

    “我还没卸妆。”

    “那先眯一会儿。”

    “万一醒不来呢?”

    “有我呢,骆姝大王。”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迎接美好年假的收尾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