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品:《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

    “……”

    药是解了,人也爽过了。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

    云惜深吸一口气,三两下把自己简单擦了擦,随后故作冷静地敲出系统:“在吗?今天为什么不提醒我有限制剧情发生?”

    【系统:这是宿主你自愿的,当然没有提示。难道以后宿主以后成亲洞房,也要一整晚给你警告吗?】

    云惜一时不知无法反驳:“……”

    其中确实有她的主动。

    可是她被下了药,意识不清醒,而且已经习惯了在梦里被纪珣各种折腾,自然而然地以为……

    “都怪你给我造的破梦。”

    【系统:梦是必走剧情,但主角是你的潜意识自己挑的。】

    云惜已经不想在和这个破系统多说一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只能尽量安抚住纪珣,补偿他,最好让他快点忘记这件事。

    给他一笔巨款?

    ……不行,那不就成嫖他了吗?

    这也太伤人了。

    云惜思索半天,都没有想出怎么办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先要解决的,是那个给她下药的云厉。

    她现在人还在南诏王府呢,对方的人随时可能过来。

    云惜也顾不上身体的疼,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衣裙。她现在想弯腰有些困难,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叫纪珣进来帮忙,只能自己穿。

    扯下身上的外袍,她低头,只见身前起伏的山峦上开满春花,红一片紫一片,还有圈状的咬痕,惨不忍睹。

    云惜脸红得说不出话,又有些气恼。

    “……”

    不是让他别咬吗?

    ……

    庭院内,风吹过树梢。

    纪珣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以往一丝不苟的冰冷模样,抱着刀守在门口。只是仔细打量,依然可以看见浅皱起的衣摆,和黑色衣袖上濡湿的不明水渍,处处沾染着女人的痕迹。

    他黑瞳幽然,望着不远处的棠树,沉思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毫无疑问,云惜终于得偿所愿,和他行了她梦中的那档子事。

    但是她的态度,他现在却不太看得清。开始之前,他问过她,她说她知道,可是如今又摆出一时糊涂的模样,甚至后悔了。

    他竟不知,原来有了肌肤之亲,还可以互相装作没发生过。

    纪珣垂眸,依稀记得云惜之前有多么热情。

    她纠缠他,明明痛却抱着他不肯撒手。要过一次了,静待药解便是,她偏偏要和他第二次,然后哭着说红斑未消,再来一次。

    纪珣思忖片刻,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些丢人但十分合适的理由。

    木门打开,穿好衣裙的云惜走出来,纪珣刚好回过头看到了。

    她身上也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云惜努力扬起一个微笑,假装像从前一样:“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她尽力掩盖,却没想到纪珣下一句话直接挑穿:

    “臣做得殿下不舒服?”

    第47章 小衣

    “……”

    “…………”

    许久的沉默后,没有得到回答,以为她没听到,纪珣正欲启唇。

    “记不清楚了。”

    她眼神慌乱地躲开他,默默捏紧了衣袖,快步往前走。

    这叫她怎么回答他?这本就是一场误会,如果她再解释一番,估计会更加混乱。

    云惜感觉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她怕纪珣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只能加快脚步。

    纪珣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儿,随后沉默着跟上。

    ……

    “本王的小侄女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前厅里,云厉品着快要凉掉的茶,指尖时不时敲打着桌面。

    香炉里已经烧掉三柱香,云惜自始至终未见踪影。

    没过一会儿,一个婢女进来,对他说:“王爷,柔嘉殿下有点事,先行回府了。”

    收起茶杯,云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这个傻丫头,皇兄居然敢把她往本王府上送,是觉得自己还是曾经威武一世的明帝吗?”

    今日不过是借机绊了她一跤,竟这样落荒而逃了。

    他思索间,又有小厮飞奔进来,慌张地跪下:“不好了,王爷,西院死人了!”

    ……

    夜晚,公主府。

    门窗紧闭的寝殿,云惜泡在浴桶中,还在回想白天的事。

    想了半天,她最终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从南诏王府出来后,纪珣和她一路上都没说话,也不跟她同乘马车了。

    她能感觉到他无言的怒气,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哄人的经验,更何况是因为这种事。

    现在想想,还觉得丢脸羞耻。

    她以为是梦,所以很放纵自己,把他弄得乱七八糟,事后又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云惜越觉得脑子越混乱,暂时冷静下来,看向自己身上的痕迹。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掐痕和吻痕,尤其是双腿之间,更是惨不忍睹。

    她还记得,为了让她不那么难受,他也凭着直觉做了一些前戏准备,那张冰冷的金面贴在腿上的触感不好受。

    沐完浴后,圆荷给她送来了一些膏药,云惜裹着一件单薄里衣,躺在床上。

    “今日在南诏王府,你和纪珣去哪里了?”云惜问。

    她出来时没有看到他们,直到他们准备离开南诏王府时圆荷才出现,匆匆忙忙地赶上他们。

    圆荷也很想说这事,她道:“殿下进去和南诏王品茶时,奴婢去别院解手,回来时却不知怎么地,忽然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南诏王府的婢女告诉我,殿下已经要走了,我这才追上来。”

    “那时天气炎热,奴婢应该是中暑了,幸好及时醒来。”

    云惜眉头微蹙:“……竟然是这样。”

    她还没有问过纪珣去了哪里,但八成也被南诏王府的人引开了。

    “殿下是在南诏王那里受欺负了吗?”圆荷对今日的事还不知情。

    云惜轻咳一声:“没……没事。”

    这件事暂时不能声张。

    “殿下没事就好。需要奴婢为殿下搽药吗?”

    云惜语气有些僵硬:“不用,你下去吧。只是被蚊虫咬到了而已。”

    这种痕迹,怎么亮出来见人?

    “是。”

    圆荷走后,云惜开始为自己上药,擦完手臂和腿,后背擦不到,她也不确定有没有。

    她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久,最终抬起头望向屋顶。

    “你消气了吗?”

    “……可不可以帮我擦一下药?”

    她也想借此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无人应答。

    云惜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在屋顶上……”

    她话音落下,一阵寂静,随后便听见殿外传来轻轻的落地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开门。

    没有回头,知道是他来了,云惜说:“白天那件事,我真的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

    “药膏呢?”

    凉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那边。”

    云惜背身躺下,床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温良的指尖裹着一层药膏,碰上她的后背。

    动作很轻,像羽毛划过。

    云惜酝酿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反正,你也教训我了。”

    他把她折腾得不轻,他们怎么说也算两败俱伤。

    “……臣从没说过怪罪殿下。”纪珣凉飕飕地说。

    “可是你的态度很明显。”云惜说。

    “你的错觉。”他面无表情。

    云惜:“……”

    “我是不小心的。”云惜为自己辩解,“只是被药迷惑了。”

    纪珣按着她腰的指节一紧:“……哦。”

    不小心要了四次吗?

    那真够不小心的。

    纪珣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她,或许是他真的理解不了大魏风俗。

    但是她不想承认,那他只能陪她演。

    “其实那日臣也中药了,所以才会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你也中药了?那就好,看来我们两个都不是故意的。”

    云惜正说着,余光一瞥,忽然看见自己手臂上被药膏覆盖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些依稀可见的小红斑。

    她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说道:“纪珣,我手上好像还有那些东西……”

    刚才涂药的时候没敢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红斑还在。

    纪珣长眉微蹙,横过手臂抓住她,仔细一看,青青紫紫之下,的确还残留着那日的痕迹。

    ……怎么会?

    “你喝了多少茶水?”

    云惜想了想,弱弱回答

    :“半口。”

    “臣改天去杀了他。”

    云惜:“不要。我会让父皇去解决的。”

    眼下棘手的是这剩余的药效,也不知道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她不敢喊大夫,怕这件事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