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即焚 第1节

作品:《爱后即焚

    《爱后即焚》作者:林啸也

    文案:

    深情爹系封建大家长攻x欠罚痴汉白毛小狗受

    梁宵严被他养的情人甩了。

    这在枫岛是个天大的笑话。

    作为圈内最负盛名的天之骄子,豪门望族最年轻的当家人,梁宵严的人生没有任何污点。

    除了他执意带在身边的孩子。

    所有人都说游弋像梁宵严。

    他从出生就跟在梁宵严身边,由他养大,受他管教。

    大到为人处世脾气秉性,小到社交礼仪英文发音,他身上处处都有梁宵严的影子,连那股狂劲儿都相似。

    晚宴上有人想给梁宵严牵红线。

    他直接在众目睽睽下圈住哥哥的脖子宣告:“不好意思啊,我预定了。”

    众人愣住,去看梁宵严的反应。

    就见他纵容一笑:“定了就给他。”

    那年游弋十八。

    一场告白闹得轰轰烈烈,最后分手时却狼狈不堪。

    他被梁宵严困在屋里三天三夜,受不住地哀求:“你满意了,能不能放我走……”

    梁宵严嗤笑:“这话说的,我还以为当初是我强求的你呢。”

    十八岁情定终身,二十二岁一拍两散,二十三岁,游弋想回头是岸。

    没那么简单。

    他站在那里,像只找不到家的流浪犬:“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梁宵严冷眼瞧他:“你就这样和我说话?”

    游弋愣了一秒,单膝下跪。

    小狗放养太久,规矩得重新教。

    追夫 破镜重圆 年上爹系养成 竹马 攻心狠手黑专制强势 受总是犯错但长进为零 甜宠 互宠 两人身心只有彼此

    第1章 我没教过你吗?

    2015年,枫岛,酷暑。

    太阳像跟谁有仇似的玩命暴晒,马路边两个橘黄色的路障被晒化了,直流黄汤。

    二楼某扇彩色玻璃花窗里,一个男人正撑着洗手池呕吐。

    酒喝得太多,想吐也吐不出来。

    胃里跟烧着似的往上撺劲儿。

    他低着头,单手撑在台子上,另一只手扯下束缚在脖子上的领带,一圈圈缠上手背。

    沾了水的手摁着大理石台面,指尖泛青,骨节粗大,手指长而有力,显得很有冲击力。

    “梁总。”门外助理敲门问。

    “要不要通知开发商会议延后?”

    梁宵严深呼一口气,抬起脸,镜子中出现一双狭长的眼。

    眉压眼,下三白,泛着烟雾般的神秘淡漠的灰色瞳孔,不做表情也显得很凶。

    “不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答,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紧紧抿着。

    他侧过头去拿纸,露出颈部最粗的那根筋一鼓一鼓地隐入黑衬衫领口里。

    “可是今天——”不是您生日吗?

    助理话没说完,门突然打开。

    梁宵严带着满身潮气站在他面前,头几乎顶到门框:“我洗个澡,十分钟。”

    说完关上门走去浴室。

    这是他今天第二场酒局,算上刚才陪那些老家伙喝的,已经陆陆续续喝了七八瓶。

    倒不是有人灌他,他要是不想喝只需要抬下手,纯粹是他自己想用酒精麻痹神经。

    第二场一直闹到傍晚,从会馆出来时太阳刚落。

    高楼林立,晚霞铺天。

    梁宵严的车行驶在跨江大桥上,后座车窗降到一半。

    他侧头倦怠地望着窗外,打理随意的短发被风吹动,随着车子前行路灯渐次亮起,昏黄的光影描摹着他线条优越的侧脸,在天边即将消逝的夕阳下,仿佛一幕怀旧主题的公路电影。

    “嗡——嗡——”

    手机震了两下。

    他按亮屏幕,弹出来一个没有备注的纯黑头像发来的微信。

    -daddy,生日快乐。

    指尖一僵,梁宵严的瞳孔微微瞪大。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消息还在。

    怔愣几秒后,他伸手掏向口袋,从里面拿出个小药瓶,拧开就往嘴里倒。

    白色的小圆药片,他数都没数,水也不喝,闭着眼干嚼。

    苦涩的药味在齿尖溢开,耳边能听到自己的咀嚼声。确认所有感官都正常,梁宵严才睁开眼睛,再次按亮手机,那条消息就那样真真切切地躺在屏幕上。

    喉结滚了滚,他把发信人拖进黑名单。

    夕阳落尽,车子开到一栋老式小区楼下。

    司机问梁宵严要不要帮他买饭?

    他说不用,“这么晚了你回去陪家人。”自己拐去旁边刨冰店买了碗刨冰。

    老小区没电梯,他拎着刨冰走上五楼。

    进门、开灯、换鞋、洗澡。

    洗完出来时刨冰已经化了一半。

    他站在桌前静静地看着,看了很久,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根生日蜡烛,插在了刨冰上。

    蜡烛是去年用剩的,数字还是31。

    他把蜡烛点燃,关上灯。

    不知从哪变出一头粉色小猪玩偶放在对面。

    晚风凉薄,吹动烛火。

    窗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地球按部就班地日月交替。

    四周空空荡荡,整个房子都空空荡荡。

    只要他不发出声音,好像全世界都空空荡荡。

    他就那样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玩偶出神。

    恍惚间小猪变成了一个小孩儿。

    圆头圆脑圆肚皮,头上梳着一个喷泉似的小揪儿,拍着小手摇头晃脑地给他唱生日歌,那双滚圆晶亮的狗狗眼里燃着两堆比蜡烛还要亮的火。

    “哥哥又长大一岁!哥哥生日快乐!我会永远永远陪着哥哥!”

    “呲——”梁宵严把蜡烛浇灭了。

    刨冰化成一滩水,他起身往外走,给保镖打电话:“过来接我。”

    “回哪儿?”

    “乾江别院。”

    门“砰”一声关上,外面夜幕降临。

    江水汹涌地拍打着堤岸,废弃大桥上空无一人,护栏上印着个大红油漆写的“拆”字。

    远处轰鸣声乍起。

    就见两辆黑色重机摩托车从水天相接的边际线中冲出来,一前一后驶入跨江大桥。

    一个寸头男人在前面玩命飞奔,速度已然飙到极限,轮胎和地面摩擦出阵阵火星,车头不受控制地死亡摇摆。

    他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攥住车把,试图稳住摩托,但车头就是和他较劲,他越攥就晃得越狠。

    “刺啦”一声,车头打横,眼看要翻!

    游弋从后面冲过来:“翘头!”

    男人被吓了一跳,差点撞向护栏。

    “赶紧翘头!你要翻了!”

    男人鬼哭狼嚎:“怎么翘?我不会啊!”

    “不会你还骑车跑?脖子上顶的是皮球吗!”游弋破口大骂,从身后抽出根棒球棍。

    男人以为游弋要砸他,大惊失色。

    紧接着那棍子就猛砸向他后座!

    “砰!”一声巨响,后车座整个被砸塌,前面车头瞬间翘起。

    男人大头朝下,双手脱把。这个速度栽下来,他的皮球会像西瓜一样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