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作品:《华盛顿砍倒樱桃树》 “不回家,送我到xx酒店。”安尧坐起来摇摇头,他看不清何幸的脸了,不确定视线中何幸摇摆的脸是因为他在摇头,还是因为酒醉后的眩晕。何幸扶住他的肩膀,以免安尧的身体向某侧大幅度倾斜:“安尧哥,你来的时候没和我说啊,怎么会突然去住酒店?”
安尧半阖着眼睛不说话了。何幸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先是给赵嘉平拨去电话,让他在路上买点解酒药,又打了通电话给何敬,要来了徐听寒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速度比何幸预想的还快。徐听寒和他没见过几面,何幸对他的声音不算熟悉,听筒里传来的声线疲态很重,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被突然吵醒:“喂您好,哪位?”
何幸是结了婚的人,听到安尧说在住酒店就很快反应出不对劲,因为他和赵嘉平吵架时就这样做过。在要徐听寒的号码时,他特意问了哥哥,得知徐警官没有出差,反而因为最近状态不对,局长给他批了假,让他养好精神再回警局。其他猜测被否定,何幸自然明白了安尧放着家不住非要住到外面的原因。
他故意压低声音:“徐警官,你爱人在我手上。”
二十分钟后,赵嘉平带着何幸回到车上时心有余悸:“宝宝,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徐警官看起来像是要把咱俩就地正法,真动手了我带着你跑都来不及。”
何幸撇撇嘴:“他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我没有听安尧哥的话让他独自回酒店吗,告诉他来接,这样他们能见面,有什么事坐下来聊聊,不然徐警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安尧哥。我能感觉得出,虽然安尧哥对我们外人没什么脾气,真实的性格其实挺倔的,要是不给他们搭台阶,全指望两个人自然发展,和好肯定遥遥无期。”
赵嘉平很无奈地捏了下何幸的脸:“分析别人的问题头头是道,怎么对我就会说‘不喜欢你了’和‘你闭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老公开个家庭会议,讨论下我和你的感情状况?”
何幸亲了亲他,让他快点开车,回家躺到床上就开会。
安尧能意识到自己被何幸交到了什么人手里。他以为是赵嘉平在扶他,不太想靠朋友的恋人很近,于是努力支起疲乏无力的上身,艰难地远离身旁火热结实的男性身躯,却不知道这行为哪里触怒了半抱着安尧的男人,他掐住安尧的下巴逼他抬头:“我是谁?”
安尧看不清,很困的时候人的视线物无法聚焦,就算拼命睁大眼睛也只能得到落在视网膜上虚幻的不辨形状的投影。他被掐的很不舒服,反应过来扶着他的不是赵嘉平,更觉得这人实在是有病。握在下巴上过分大而温暖的手掌施了力,深深的、不同于醉酒绯红的指痕浮出来。
他将手伸进兜里要掏手机报警,却被愠怒的男人夺过手机,手臂环过安尧肩膀,三两步拖着安尧到一辆车旁,开门将安尧丢到后座上。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朋友是警察,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要做出终生后悔的事!让我出去,走开!”安尧面朝下被压在真皮座椅上,光滑的皮料蹭着他的脸,发出滞涩的尖锐的噪音。他拼命挣扎,手又被锁住按在头顶。
男人从背后压下来,重量、热度都令安尧喘不过气,他觉得很恶心,本能抵触来自所有徐听寒之外的狎昵举动,将头埋到能够避开男人的位置,又被强硬地扳回来:“我不来接你,你打算怎么回去?回哪里去?自己回酒店半夜吐怎么办,被呛到谁能救你?打车遇到不良司机出意外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在明天的新闻上才能见到我老婆?”
安尧知道这个怒气冲冲的人是谁了,身体不自觉松了劲,不再和徐听寒拧着,否则他的手臂上身都受禁锢,力度角度都让他难受。徐听寒听着安尧闷闷的喘息,担心压到他的胃,支起身子在后座边拨弄了几个按键。
靠背缓缓放平,整个后座成了巨大的沙发床。
买车时销售极力推荐的超大车内空间和适合家庭度假露营的可放倒后座在几年后正式发挥了作用,安尧被困在徐听寒的呼吸和徐听寒的气息中,没有丝毫力气能够抵抗。徐听寒跪在他背后,目光沉沉灼热,安尧被盯得后背发凉,又不敢转头与他对视,只好装睡。
徐听寒停车的位置是条辅路,酒吧本身位置就隐蔽,辅路更是少有行人经过,车窗外幽静,被车门隔绝后连虫鸣声都趋于消失。
他挤进车里将门关上,不等安尧回答就将手搭到牛仔裤腰带上。徐听寒给安尧留了件贴身衣物,不发一言地左右开弓,突然对着臀肉大力扇打起来!
“徐听寒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疼啊,好疼徐听寒!”徐听寒用的力气很大,打到安尧有些痛,和完全在调情时随意的巴掌不同,连续急速的掌掴声响在车内回荡,混着安尧的尖叫和徐听寒的粗喘。
徐听寒摸着上面的印记,“终于认出我了?除了我,你还认识哪个警察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你打算把我彻底变成你的朋友,要和我离婚?”
他将安尧的腰捞起,用手严丝合缝地握住:“好像瘦了,遥遥。你记得我说过,瘦一斤换五次吗?今天就兑现好不好,先按五次来,不够的话你过几天慢慢补我。”
他像是黏腻的甩不开的蛇,又将嘴唇贴至安尧颊边缓慢碾动深吻:“遥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的真的快疯了…可你总会做让我不开心的事。”
安尧用力甩了两下肩膀,试图将烦人的蛮不讲理的徐听寒挪开:“你还有理了是吗?我说什么你都不听,我在家干嘛?你把我说的话当什么,耳旁风吗?还是当成屁听完就放了?”
徐听寒不接安尧的话,只是不断用亲吻验证他的存在。安尧被他烦的心里更堵,正要不顾礼义廉耻破口大骂,突然感觉身下更凉。
徐听寒笑了下,附在安尧耳边轻声嘱托:“遥遥,接下来要多说一点哦。”
安尧火气也上来了,咬着牙骂他:“谁他妈求你来了?有多远滚多远,我们认识吗?我马上报警抓你!”
第28章
这几天晚上徐听寒都要悄悄哭一会儿才能睡着,梦里和安尧牵手散步,早上起床习惯性向身旁摸抱到空气才能想起来安尧已经走了,只好把放在枕边的安尧的衣服展开套在头上闻。原本以为再见面是流泪眼望流泪眼,没想到接到手里的是酒吧门口喝的醉醺醺意识不清的安尧,更漂亮更柔弱。
徐听寒了解人的劣根性,确信这样的安尧无助但加倍诱人。徐听寒担心他受伤害,油门踩到底加速来接,火气正旺时又和安尧吵起架来,赌气发狠格外用力。
安尧打的比徐听寒的动作更凶,每个巴掌都落在徐听寒脸上。他的手扬起又用力甩到徐听寒脸上,没对准位置擦着脸侧移过。徐听寒捉住他的手,放到脸上依赖地蹭,又告诉安尧:“对准了宝宝,打这里。”
安尧没惯着他,直接对着左右脸甩了两下,“啪啪”的响声听着就痛。徐听寒半个字都没说,下手却黑的不行。
“我是谁,遥遥?”对于安尧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自己这件事徐听寒心存不满,开始有时间逼问安尧,想听他叫老公。安尧浑身湿的像淋了雨,眨眨眼睛张开嘴还是难听的话:“你就是一根、一根棒子…我找个假的一样用…”
徐听寒笑了,说话声阴恻恻的:“行啊,就怕你找不到比我更趁手的,到时候又哭着喊着回来求我!”
……
徐听寒在车上有备用的长袖外套,刚好能遮到安尧臀线以下。他将安尧抱起,腿挂在腰线上,外套披好挡风,扣住安尧的脸令他完全埋在自己怀里才将人抱进电梯。安尧哭得耳朵现在还在嗡鸣,没什么力气,趴在徐听寒身上打瞌睡。
到了家门口徐听寒非要牵着安尧的手指按指纹:“你看,我就不会把你的指纹删掉,你对我怎么能那么狠心,老婆。”
安尧已经不知道怎样骂徐听寒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愤怒,只好选择沉默。
进到房间后徐听寒差点踩到在玄关地板上当扫地机器狗的布丁,安尧听见小狗响亮的吠声,支起脑袋看布丁,开口时声音滞涩:“宝宝,我回来啦。”
布丁跳起来扒徐听寒的腿,要爸爸把好久不见的小爸爸放下来,安尧也想摸布丁,转过头没好气地告诉徐听寒:“放我下去,有多远滚多远。”
徐听寒被冷言冷语呛了整晚也不觉得有多难受,安尧在言语上令他不爽的细节他有的是办法讨回来。他将安尧抱进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以免着凉,又将布丁抱到安尧旁边。
“你的枕头都被它睡出坑了,它很想你,总要趴在那里闻你的味道。”徐听寒牵着安尧的手摸布丁的小脑袋,将两只耳朵都摸得藏起来,圆圆的脑壳和顺滑的毛发让布丁活像小海豹:“它在这个家里最喜欢你,但是你这样走,它会记仇的。”
“你少挑拨我们关系。我走都怪谁?徐听寒,我说了不离婚你就真当自己胜券在握,我再也离不开你了吗?你一天不说实话,我就多搬出去住一周,布丁我要带走,反正这套房子有你一半,现在我不要了全给你,你守着你那些破秘密过一辈子吧!”安尧音调骤然拔高,喊得嗓子都疼也不停:“见了面什么有用的都不说,让你停你也不停,什么时候我说话你才能认真听?同意了吗?我马上找律师朋友起诉你强暴!你他妈等着坐牢吧!”安尧指着房间门口,“出去!都结束了,你还留在这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