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8

作品:《山中朝槿(双花,蛇攻)

    也是,之前还是闹出动静了的,虽不知怎幺等到现在才来问。但现下该如何是好,常朝槿转回脑袋头疼地看着身上的“肉团”,这回他的动作是小多了,显然不似方才难受得慌,可是这模样让人看见要如何解释得通。

    他道:“你且藏进床里边,我去打发他。”说着就要起来找衣物穿戴齐整。

    孰料这家伙伸出长长的“手”,摇摇晃晃的一捞,把人给捞了回来。然后俯身贴下来,“身躯”左右扭动,配合着还未蜕完的蛇尾巴,的确有那缠人的大白蛇的神韵。

    常朝槿本要起身去抓回那件皱巴的里裤,被捞回来,纳进一个软硬难言的怀抱里,倒是温暖熨帖得很,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一直熨进身子骨里,相比起方才被冰冷的蛇身缠绕确实是十分舒坦。

    这个此时此刻还没完全幻化成人的坏家伙,便已知晓要拿体温来补偿他。

    而这柔软流动、甚至于可以无限变化的躯体,更可以给出一个契合周全的胸怀。常朝槿只觉得自己轻轻地被这副躯体带起,眨眼间四周变成深谷翠木、鸟鸣叶响。

    这番体验绝非是第一次了,但还是十分奇妙的,但他还谨记着,付给逆旅掌柜的押金和那落在床榻上的里裤,还有在门外叫人的小二,明明听着有声音,然进了门却一个人都找不着,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现下白形真十分幻化,一边化作毯子模样在下边搁在常朝槿与这萋萋芳草之间,一边是脑袋模样的地方,明着是没有眼珠子的,但是就是能令人揣摩出“盯着”常朝槿看的模样出来。

    他“看”他从惊讶到微微蹙眉,又到展眉一笑,近在“眼”前,那远山眉根根分明,眼睫扇乎,那双眸里安宁又灵动,显然是没有被他吓着的。

    他又缠的他多一些,但除了前边与后边,实打实隔着一层织物相贴,其余的全都是半笼半罩着的,生怕他觉得不自在。

    常朝槿觉得他温暖熨帖,他何尝不是这番感受,被他包围的这个人又软又甜,他怎幺也看不够,抱不够,缠不够。爱他安宁度日的模样,爱他叫喊述说的模样,爱他情动激荡的模样。见之心生欢喜,语之小心忐忑,慕之一发不可收拾。却贪心,还要更多。

    这厢,常朝槿被这样“盯着”,也渐渐回过神儿来,看那分明是看不出五官的脑袋傻傻“盯着”自己,简直又可怜又好笑,“白混混的,哪里不好看了?”

    他说话,唇儿分分合合,美好的下颌犹如鹅卵石,叫人轻掬起来去亲上一亲,那“脑袋”也是会热的,脑袋一热,便顾不得没有嘴巴,痴痴傻傻地贴上那两片唇。

    他觉得软的甜的,常朝槿却觉得好似亲上了一个大药瓶子,圆的,光滑的,深觉好笑,咧开嘴又要笑,这时,那“大药瓶子”伸出“舌头”直取牙关。

    软而热,没头没脑的,像被猎人驱赶的小兽。但那唤醒了这具身体对于唇齿间厮磨的记忆,种种如是,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