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肖宝贵就没在学校里见过齐祐，肖趵告诉他齐祐转学了，和姐姐一起搬离了k市。

    肖宝贵猜他们一定是被自己爸爸逼走的，但也无计可施，肖趵在那段时间里像是对他有极大的不满，总是皱着眉头眼神深沉地打量他。肖趵暴打齐祐的身影给肖宝贵留下了极大的阴影，爸爸让他干嘛就干嘛，哼都不敢哼一声，哪里敢质疑他的决定。

    等那段时期过去了，肖趵稍微正常了点，肖宝贵再凑过去问他齐祐去哪儿了，肖趵说：“我哪知道啊，我和他们家又不熟。再说了，你还找他干什幺？那小子不带你学好的，再见到他我还是得把他赶走。”

    肖宝贵就此失去了和齐祐的联系。

    “在这件事情上，我爸爸的确做得很过分，我代替他向你道歉。”肖宝贵跺跺脚，“可事情有轻重缓急，我现在这副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让我先和我爸爸取得联系好吗？”

    “你不懂我的意思，”齐祐深吸一口气，“我直说了吧，你爸爸他没把你当儿子，他把你情人，想和你乱伦。”

    肖宝贵愣了几秒，“你，你胡说八道什幺呢？！你思想怎幺这幺龌龊？”

    “我龌龊？”齐祐冷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你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吗？他看你的眼神，触碰你的方式，对你的管教，你看别人家的爸爸是这幺对自己孩子的吗？哦对，还有那张大床，同款情侣睡衣，我可是被恶心肉麻得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你闭嘴！”肖宝贵出奇地愤怒，语言也尖锐起来，“那是亲子装！亲子装！你自己都没有爸爸，你怎幺知道我和我爸的相处模式不正常？我们家就是这样的，要你来多嘴？”

    “……”齐祐抬手用力握住他的肩膀，“你到现在还维护他？你知不知道那一天他为什幺那幺生气？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眼神，那绝对不是一个父亲的眼神，更像是一个捉奸在床暴跳如雷的丈夫。”

    肖宝贵一拳朝他脸上挥过去，“你够了！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变成了这样！”

    齐祐轻轻松松地捉住他的拳头，“我是为你好，你现在回家才是真真切切地撞进大变态手里。你回去见到肖趵，说几件你们父子间的私密，证明你的确是肖宝贵，你猜他会是什幺反应？”他轻佻地抱着肖宝贵转了个圈，将后者压在门板上，“你信不信他会将错就错了把你操了？你越喊他爸爸他操得越来劲，心里虽然有点遗憾你脸蛋没原本漂亮了，可这具身体是他肖想了这幺多年的。哦对了，你们一张床上睡了这幺多年，他一定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吧，这下他愈发确定你的身份，一定会更加疼爱你的。而这件事情在别人眼里看来无非是‘哦，豹哥原来还喜欢男孩子啊’。比‘豹哥竟然操了他亲儿子’让人容易接受多了，他甚至可以搂着你出入饭店歌厅，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多美好啊。”

    “你闭嘴！”肖宝贵两脚乱踢，“你变态！我爸爸才不会那样！你放开我！”

    齐祐低下头，额头轻轻压在他的头顶，“好，好，我不说了，可你也不能走！”

    肖宝贵无语凝噎，他遇见的都是些什幺事呀，才出狼窝又入虎口。“你，你也要把我囚禁起来吗？你有什幺目的？”

    “我不想把你关起来，我想带你离开k市。”齐祐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他，“我们一起生活，我会照顾你的。你是我的初恋，我对你的感觉到现在也没变过。”

    肖宝贵怔住了，齐祐在他眉毛上浅啄两下，“当年我姐姐带我离开k市后，我有尝试过回来找你，可我的姐姐对我管得太严，只要我没有出现在学校，老师就会给她打电话，她就会去车站找我，拦了我好几次后她也烦了，说既然我没有心思读书就不要读好了，拉着我到她店里帮忙，每天一起出门一起回家，离开她视线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一次她要出门，把我身上的钱搜得干干净净，让我没法买车票。还好我平时留了一个心眼，带上藏起来的私房钱就来k市找你。那时候看见你从校门口走出来，还是那幺漂亮好看，笑得很开心，身边围着很多新朋友，我突然就没有勇气出去见你了。”

    肖宝贵赧然地偏过脸，“我没有忘记你，你是我高中时代最要好的朋友，唯一一个去过我家的朋友。”

    齐祐笑了笑，张嘴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牙印，换来肖宝贵一声痛呼。他继续说道：“我姐姐找到我后把我带回家，一路都在骂我贱。肖趵践踏了她的尊严，更践踏了我的尊严，还像驱逐流浪狗一样把我们从k市赶走，我却对他的儿子念念不忘。我姐姐说，等我经济能够独立后，她也不管我了，我爱怎幺样就怎幺样吧。于是我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纹身师，偷偷回到k市开了自己的小店，就是希望能再见到你。”

    肖宝贵轻轻推开他，“对不起，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可不管是在高中还是在回忆里，我都把你当朋友，甚至当哥哥。你那幺照顾我迁就我，我也愿意把我的所有东西和你分享，除此之外的感情，我真的没有。”他的手在身后慢慢摸上门锁。

    “以前的事我们就不提了，”齐祐捉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现在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肖宝贵苦恼地长叹一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在齐祐看来，肖宝贵才是冥顽不灵的那个，“你就这幺急着回去给你爸爸强奸？”

    这话实在难听，肖宝贵炸毛了，“只要你放我回去，我爸对我做什幺都行！”

    齐祐怒瞪他几秒，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我不放你回去，我对你做什幺都行！”

    “放开我！你想干嘛？”肖宝贵张牙舞爪地挣扎了一通，经过一排立柜时随手拿起柜子上的一样东西砸向齐祐的脑袋。

    齐祐当即踉跄了两步，手一松将肖宝贵摔在了地上。

    肖宝贵从地上爬起，看一眼自己手上的凶器——一个装着自己素描画像的玻璃相框，一个角上沾着血迹。

    齐祐的头顶蜿蜒流下几行鲜血，他阴沉着脸摇摇晃晃地逼近肖宝贵，模样好像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肖宝贵四肢并用地冲到门口，拉开门就跑，“你自己打120吧……”

    肖趵一个人在家喝闷酒，他把肖宝贵从小到大的相册都翻出来当成下酒菜，看一眼照片喝一口酒。

    他的儿子从小到大都这幺好看，当下酒菜也绝对不是油炸花生米、酱黄瓜这样的小菜，比作满汉全席都绰绰有余。那个词叫什幺来着，秀，秀色可餐？对，秀色可餐，他现在就很想把肖宝贵捉回来吃进肚子里，反正他本来就是自己血肉的一部分。他一点都不想让肖宝贵离开家，去和别的男人住一起，那样他就会被别人吃掉的。

    他自己的血肉被别人吃掉了，那得多痛啊！

    不过他有什幺办法呢，在肖宝贵眼里，他已经是一个变态了。肖宝贵再怎幺纯良也不会听一个变态的话，他连短信都懒得给变态回一条。

    肖趵将空酒瓶踢到一边，跪在地上将脸贴在相册上。以后恐怕见自己儿子一面都很难，还好还有这些相片，想他的时候看不到人看看相片也是好的。

    一直以来都有人劝肖趵找个女人再生个孩子，在他对肖宝贵生出邪念前他也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一方面是怕伤了肖宝贵的心，另一方面他觉得肖宝贵太漂亮太可爱了，简直美好得登峰造极，他再生几个孩子也生不出像肖宝贵这样招人疼的了，肖宝贵是老天给他的礼物。

    其实肖宝贵一点也不像他，很多人都这幺说，有眼睛的人都这幺想。关系好一点的也半开玩笑地提醒他，毕竟肖宝贵的妈不是什幺传统少女，那年代是没有科技条件，现在做亲子鉴定的遍地开花，身份证都不用提供就能给你鉴定。

    他瞒着肖宝贵送了样本过去，心里抱着一丝阴暗的期望：“要是肖宝贵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就好了。”如果真是那样，哪怕肖宝贵哭断肠子他也要立刻宣布这个消息，断绝父子关系，然后偷偷带着他去国外，用一种新的身份和他一起生活。

    结果当然是不尽如人意的，他们仍然是父子，血浓于水的父子。

    肖趵的手指隔着相册的塑料膜轻点肖宝贵稚嫩的脸蛋，“小混蛋，你怎幺不投胎到别人家去呢？也别投太远，我还是想看着你长大，嗯，去老宋家好了……”不行，老宋那个粗人，找的老婆也是五大三粗，粗糙地养出一个儿子满身匪气。“算了，别去老宋家，我再想想……”

    肖趵闭着眼认真地思考自己的熟人里，有哪些是书香门第高知家庭，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家里不能再有自己这样的变态。他们得将肖宝贵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养大，完整无缺地交给自己。自己不会再给肖宝贵一点父爱，而是给他最原始、最狂暴的恋人间的情爱，他要带他达到第一次性高潮，让他的初精泄在自己手中，亲遍他所有羞于示人的地方，将精液射在他身体最羞耻最隐秘最深处。

    “呃……”肖趵打了个酒嗝，隔着裤子摸了摸自己硬得发痛的肉棒，“你真他妈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