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虎躯一震

作品:《重生之掘金时代

    苏小燕正在招呼江东省新丰县县长周梅安,周县长很年轻,名牌大学高材生,一直在省财政厅工作,是财政厅重点培养的干部,这次到地方去主要是丰富资历以便更好的重用。少年得志,背景强悍,所以很牛叉的样子。

    周县长这次回省城主要是为了招商,他所在的县一半是山区,一半是丘陵,是个典型的农业县,因为地理位置远离中心城市,搞加工业前途渺茫,所以周县长就把目光投向了地下,他所在的新丰县地下资源丰富,尤其是铁矿储量丰富。

    周县长希望在省城找几家有实力的商人把沉睡在地下的黑色黄金唤醒,有人隆重地把他介绍给了苏小燕,苏小燕又隆重地把张金生介绍给了他。

    周县长第一眼看到张金生,印象不是很好,觉得这个人太年轻了。于是就向苏小燕打听张金生的背景,苏小燕故意说的云山雾罩,举了一个例子:三龙集团的宋治中第一次跟张金生见面时,欺负他年轻,跟他拍桌子瞪眼,张金生当场就给他拍了回去了,两个人大干了一场,结果宋治中就跟他摆酒论英雄了。

    宋治中的大名,周县长如雷贯耳,他在省财政厅工作时跟宋治中吃过饭,宋治中的彪悍作风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要说一般的民企老板,就是省市机关的一些实权在握的厅长、处长们,宋治中也敢跟他们吹胡子瞪眼。

    宋治中最辉煌的战绩,是在一个庆典上指着时任南州市市长的脸大骂他官僚主义,那位市长竟然毫无办法,还尴尬地陪着笑脸。

    周梅安于是主动向张金生敬酒说:“敬勇敢者。”

    等到对张金生有所了解后,周梅安对他的印象就越发复杂了起来,张金生能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崛起,靠的是对大势的精准把握,他的生意总是先人一步,总是在市场发轫阶段恰到好处地介入,然后被成长的市场推着走向高峰,纵观他历年来的重大投资,竟无一败绩。

    而从他的谈吐中,周梅安则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关注大局,看大势的人,他的摊子杂乱无序,公司繁多,人事复杂,内部管理据说是乱的像团麻,但因为决策的无比英明,迄今为止他的事业仍然在保持高速成长,且后劲十足。

    苏小燕把这样一个人介绍给他是负责任的,张金生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而实际上在周梅安的布局里,张金生是什么人并非关键,关键是苏小燕,只要她肯参与到新丰县的矿产开发中来,他就心安了。苏小燕在江东省能源、矿产界的实力周县长是无比信服的,攀住了这条腿,他的布局就成功了一半。

    因为去了一桩心思,周县长很痛快地大醉了一场。

    周县长在观察张金生,张金生又何尝不再观察他,观周县长的酒品,张金生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合作的政府官员,至少他想干点事。

    张金生喝了点酒,驾车回到南州大学,车子停在行政楼前广场,就去了青藤便利超市。进去拿了罐酸奶喝了,没看到费仲生,也没看到林则东,收银员也不认识,就乖乖地付了钱。正要出门却看到一个穿着汗衫、短裤,趿着拖鞋,长的白白净净的长发女生走进来。

    张金生愣了一下就喊了声陈老师,把那女生吓了一跳,张金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这个长发女生不是陈眉嘉,只是长的有几分想象罢了。

    他连忙道歉,那女生捂着心口说:“我不是你的陈老师,不过你是张金生吧。”

    张金生道:“你认识我,难得,我回自己的店都没人认识,你竟然会认识我。”

    女孩道:“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张金生的名字这两年是越来越响亮,尤其是因为郭澜澜的去世。郭澜澜香消玉殒后,南州大学的许多学生自发为她建立纪念网站,在校园广场上摆放她的遗像,点起蜡烛祝祷她的在天之灵早登天堂,食堂的电视上也反复播放她生前参加青歌赛时留下的视频。

    张金生作为她的男朋友,自然也在人们的关注范围之内。

    张金生喜欢摄影,但不喜欢别人给他照相,他的相片很少,素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影,但这次他和郭澜澜的一些合影也被人扒了出来,放在纪念网站上被无数人浏览。

    除此之外,校报评选的2001年度和2002年度校园十大风云人物,张金生都排名第一,校报记者还专门到他的办公室给他拍过标准照。

    然而即便如此,仅凭几张照片就能认出他本人,仍然说明她是个有心人。

    随便聊了两句,张金生关照道:“春捂秋冻,但还是要注意保暖。尤其夜间。”

    女生吐吐舌头,在张金生转身要走的时候,说:“我叫程胜男,中文系,大二。”

    张金生说:“我在法律三班,今年大四,再见。”

    回宿舍的路上,张金生遇到费仲生,问:“你们晚上超市都没人看了吗?”

    费仲生道:“不是,我在看,刚回来拿点东西,怎么啦。”

    张金生说:“没事,最近在忙什么,考研?”

    费仲生道:“老娘下的死命令,不考不行啊。”

    费仲生要考研,张金生也不便反对,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后果自负,他不能为别人安排人生。

    回宿舍拿了两件衣服,张金生就出来了,走廊里那股淡淡的尿.骚.味,他已经闻不惯了。

    张金生去了银瓶山南路2号,金辉公司的管理中心虽然已经迁移至金环大厦,但业务和物流中心依然保留,依然繁忙,张金生原来的那间办公室被一分为二,外办公室改做业务中心(开单处),内办公室则依然保留,只是封了一个门,开了一个门。

    张金生用钥匙打开门,洗漱之后,坐在办公桌后打开电脑上网浏览新闻,门户网站扫一遍,就开始看一些财经论坛和地方论坛。

    李可打电话过来,说有个字要张金生签。张金生顺口说:“你过来吧。”

    十几分钟后李可敲响他的门,然后她开门进来,她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张金生是个懒汉,不可能自己收拾房间,这里的房间就由她收拾。

    李可拿了一份请款单,请张金生签字,说明天一早就要用,张金生签了字,问了两件事正要叫她走,门却咚咚咚地被敲了。

    张金生吃了一惊,然后一拍脑袋,对李可说:“坏了,我约了老顾来谈话,这可……,你赶紧躲起来。”

    李可反应也很快,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该下班的都下班了,这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一个是年轻的男老板,一个是年轻的女会计,明明是为公事只怕也说不清。

    这业务中心和物流中心历来是是非之地,那帮大老爷们嘴碎叨起来,一个顶十个八婆。

    这个房间本来割成两间,因为门户改道,现在就剩一间,原来朝北的卧室已经撤了,改成通道,洗手间仍然保留,但门是玻璃门,无隐私可以收藏。

    张金生晚上就睡里面的长沙发,四处能躲的也只有张金生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了,张金生示意李可躲在办公桌后。

    李可个子虽然高,但骨架细巧,躲在后面倒也合适。

    张金生看看没有破绽,就放心地去开了门。门口站着四个老工人,为首的叫老顾,是三车队队长,其余三个都是三车队成员,老顾是赵光辉推荐的,干事认真,但手脚有些不干净,喜欢揩油,被苏明辉发现后,说要把他开除,老顾毛了,跑到苏明辉办公室闹了一场,因为闹的实在不像话被赵恒山喊保安给撵了出去,老顾恼羞成怒,动员三个车队闹罢工,说要跟公司摊牌。

    张金生那阵子因为郭澜澜的事,无心处理这些破事,也有意试试苏明辉和赵恒山的管理能力,就没有过问。哪知苏、赵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意见并不一致,又互相推诿,闹了许多反复,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彻底解决。

    昨天老顾又去金环大厦闹,张金生给他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来谈谈,认真研究解决。

    老顾进门就火辣辣地嚷,说苏明辉是卸磨杀驴,利用完了他们就要一脚踢开,骂的是苏明辉,也是说给张金生听的,张金生的金辉公司能有今天,托的是赵光辉的福,起步阶段若不是赵光辉麾下的这些老人拼死拼活,哪会有今天这大好局面。

    张金生只听不说,一面散烟,一面拿出一次性杯子给众人倒水。老板如此态度,众人都不好意思起来,一个最年轻的老人就接过张金生的杯子倒水泡茶。

    喝茶抽烟,发发牢骚,众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张金生也对这件事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他吸了口烟,脑子里急速思考起来,人也就从办公桌前绕到了办公桌后,半个屁股已经搭到椅子上了,这才想起来李可还蹲在那。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坐下来。

    因为四个人都在盯着他看,他装着附身去捡东西,瞅了眼李可。

    李可正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张金生觉得很好玩,就冲她做了个鬼脸。

    然后正襟危坐,谈了自己的意见:

    其一,承认老顾这些人是公司的功臣,没有他们的付出,金辉公司不可能有今天。

    其次,公司也好,他张金生也好都感念功臣的恩德,誓与老臣们共荣辱,不会半道撇下他们不管,更不会使用卑鄙手段刁难他们,驱赶他们。

    第三,张金生重申了苏明辉对公司事务的管理权,即便是具体个案上可能有偏差,但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尊重领导,维护权威是必须的,这一点不能含糊。

    再谈第四点之前,张金生询问老顾若真的一山难容二虎二虎,让他这个老板怎么办?

    这一说几个人都明白了,张金生不会因为他们闹事而让苏明辉下课,他的本意是调停,希望彼此各让一步。

    为公司利益为重,不要让他这个老板为难。

    金辉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张金生待人也颇为宽厚,员工待遇各方面都不错,让苏明辉滚蛋当然不现实,他已经升任公司总经理,又是总公司在南州的代表。

    所以四个人只好选择自己先让一步,把主动权交给张金生。

    让步是必须的,而且已经确定无疑,至于怎么个退法,其实也是有讲究的,毕竟老顾等人也非普通员工,也要顾及他们的面子和在员工中的威望。

    对此,张金生已经胸有成竹,但他要先听听四个人的意见,看看他们的人性。四个人轮流发表意见,张金生认真倾听,不时还提问几句。

    因为神情过于专注,他一时忘了下面还蹲着一个李可,随手做了一些不雅观的小动作,而且是当着李默的面做的。

    李可可能是误会了,也可能是蓄谋已久,总之未经他的同意她就拉开了他的西装短裤拉链,将他那不可描述的敏感瓷含进了嘴里。

    张金生虎躯一震,双手抠住了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