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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七孔流出黑血,皮肤呈现出暗灰色,而在眨眼间的功夫后,原本高高壮壮的一个人迅速缩水,肉体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消融,最后化成一滩血水,只留下一套完整的黑色外衣。

    “咕咚。”有人咽了口口水,吓得面色青白,众人脸上都不好看,齐齐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滕誉最快回过神来的,趁着对方还未归魂之际拍在一名黑衣人的后背上,蓝色的火焰迅速在他背上散开,瞬间就将那名黑衣人包裹成火球,又一声死前凄厉的哀鸣,让剩余的黑衣人浑身冰冷。

    就在剩下的黑衣人准备撤退的时候,山林四周传来的脚步声,听声音人数绝对不比刚才少。

    这下子轮到滕誉和殷旭头皮发麻了,两人顾不上解决剩余的黑衣人,迅速靠在一起。

    望眼看去,他们所在的区域已经被人死死包围了,人数是刚才的三倍有余,他们同样身着黑衣,只是脸上却不全是覆盖黑面巾,而是戴着不同颜色的面具。

    “通天教”滕誉脱口而出。

    殷旭只觉得这名字很熟,一时没想起来是在哪听过,滕誉小声地提醒了他三个字“通天阁。”

    殷旭恍然大悟,他手中的匕首就是在通天阁购买的,当时滕誉就说过这个通天阁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而且暗中有杀手组织,想必就是这群人了。

    “原来是三皇子,幸会”带着金色鬼面具的黑衣人走上前,朝着滕誉正经地做了个揖,语带诙谐地调侃“原来全天下人都看走了眼,三殿下竟然身怀一身好武艺,而且见识不浅,不知道皇帝陛下知道后是喜是悲。”

    “这就不劳阁下关心了,总归会比知道通天教犯上作乱高兴些。”

    “三殿下既然这么说了,那本座今日还真不好让你们安全离开,否则明日朝廷就得下追缴令了。”

    “你以为杀了我们灭口就能安然无恙,万事大吉了”

    “不然呢呵呵,这还多亏了三殿下,竟然连一个侍卫都不带就敢进这山林腹地,等你们死了我们挖个坑埋了,过个一年半载等尸体都烂光了谁还知道是你们”

    面具男的视线在殷旭身上转了一圈,恍然大悟地说“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得三殿下盛宠的霍七少了,本座昔年有幸见过霍元帅一面,当真是像极了。”

    殷旭没心情和他搭话,他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局势,试图找出突破口。

    上辈子他被人围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要留下他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滕誉放在背后的手握住殷旭的手,手指轻轻在他掌心上写了个字。

    “无名小辈,三殿下不会知道的。”

    “本殿下知道通天教教主乃是人人喊杀的童卫华,他手底下的左右护法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想必阁下就是掌管暗势力的右护法吧”

    “哈哈真不愧是龙子龙孙,有眼力有魄力,远比大皇子和二皇子强多了,可惜了”他话音刚落,朝众杀手做了个手势,顿时凛然的杀气扑面而来。

    滕誉和殷旭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对方扑过来的同时他们也动了,滕誉放弃匕首,从刚才死去的黑衣人手中夺了一把长剑,蓝色的火焰裹在剑身上,倒是让人多了几分敬畏。

    “咦,焰阳决”面具男惊讶的看着滕誉手中的剑,所有江湖人都知道霍家以焰阳决闻名于世,这本功法即使放在江湖中也是顶级功法,据说只有霍家子弟才有练习的资格。

    那这三皇子是怎么会焰阳决的难道说霍家已经站在三皇子这边了

    应该不至于,皇室祖训可不是说废除就能废除的,霍家如果真上了三皇子这艘船,必定会被全天下人唾弃。

    以他了解到的霍正权的为人和脾性绝对做不出这种自辱的事情。

    就在他愣神的空档,一道掌风朝他袭来,面具男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转头看向偷袭他的人。

    他惊讶的表情更甚了,他此时站在战圈之外,按理说有数十名杀手重重包围着,就是只苍蝇也很难飞出来。

    可这霍家七少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拳头握紧,面具男大笑道“今日真是令本座大开眼界了,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啰嗦”殷旭脚尖一点,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直取面具男的面门。

    只是还未碰到那人的衣角,便被一左一右窜出来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殷旭下手果决,握住一把挥向他的大刀,锋利的刀刃割破掌心,却在下一瞬间断成两截,缺口上乌黑一片,冒着白烟。

    殷旭舔了下掌心的伤口,嘴角微微勾起,双目中透着一股鬼魅般的色彩,“人还不错,可惜武器烂了点。”

    那人看着断开的大刀还有些愣神,整个通天教中,恐怕只有教主有这份功力,能硬生生地将这把沉甸甸的大刀掰断。

    真是人不可貌相

    “长刀于我,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在下最擅长的可不是这个。”那人丢开半截的大刀,从腰带里掏出两只手套戴上,手套泛着银光,看着便不是凡品。

    殷旭暗忖看来这什么通天教当真富裕的很,今天他们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等有机会一定要去收刮他们的老巢,就算是今日他流血的补偿。

    115 患难夫夫

    殷旭侧头,银色的手爪从他耳边插过去,洞穿了他身后的树干,只听见兹兹的声响传来。

    他退开一步朝那棵老树看去,之间粗壮的树干上露出一头拳头大小的洞,四周冒着黑烟,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

    但他知道,如果这一拳头是砸在人身体上,即使被擦过,也得掉下一层皮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受伤的胳膊隐隐作痛,他知道这群人的武器上都淬了毒,要不是自己带了解毒丹,现在已经倒下了。

    殷旭瞪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心中暗暗计算着逃跑的可能性,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几十倍,这场架根本就没办法打。

    他瞥了眼被众人包围的滕誉,见他浑身裹着一层火焰,身边十步范围内全是焦黑的植物和树木。

    竟是在对抗中晋级了,殷旭有些惊讶,之前滕誉的焰阳决只到第二层,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晋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说明他已经快被逼入绝境了。

    一条黑色的长鞭朝殷旭飞来,他忙拉回心思,专心应付外围的这三个人。

    “霍七少真是令人吃惊,能在本座手下过百招而不落败,已经算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了。”

    “谢谢夸奖”殷旭扫了自己的对手一眼,这三人中明显以那金色面具男为主,同时也是功力最深厚的,如果单打独斗自己还有些胜算,但三对一就一定是惨败的结果。

    一手握住飞过来的鞭子,用力一扯,殷旭原本就受了伤的手掌又添了一道伤口,而那持鞭人则顺势靠了过来,另一只手掌带着掌风朝他面门拍过来。

    殷旭手腕一转,匕首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圈,砍断了那根黑色的皮鞭,同时身体一偏,让那一掌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咔擦”一声,殷旭整条左臂都垂了下来,他用嘴巴咬着匕首,右手摸上肩膀,还好,只是脱臼而已。

    “唔”一道很轻的痛哼声传入耳中,殷旭回头一看,顿时浑身冰凉,“滕誉”

    一拉一推将肩膀上的骨头复位,殷旭咬了咬牙,一脚踢开拦在面前的对手,朝地上一滚,匕首狠狠切断了一名黑衣人的下肢,身体贴着地面滑行到滕誉身边。

    滕誉刚被一掌拍中胸口,嘴角还流着鲜血,此时身上的火焰已经散了个干净,露出了血痕交错的身体。

    殷旭只觉得眼睛刺痛,他疯狂地抽取丹田内的魔气,浑身魔气大涨。

    “啊”仰天长啸一声,魔气向四周扩散,将十步内的黑衣人全笼罩其中,一丝丝精气从黑衣人体内逸散出来,汇聚到殷旭体内。

    殷旭只觉得浑身胀痛,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灌入了水银,仿佛下一刻就会爆体而亡。

    外围的黑衣人察觉到危险,齐齐后退,震惊地看着突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同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老。

    “首领这”

    通天教虽然被誉为魔教,修炼的也多是旁门左道的邪功,但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功法,像是瞬间把人吸干一般。

    掩藏在面具下的男人同样一脸震惊,他低语道“真像”

    一旁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没听清他后半句,他贪婪地看着场地中的殷旭,舔了舔嘴唇,这功法虽然从未见过,但一定是某种邪功,若是能弄到手“撤吧”一道沉稳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忙掩饰了心底的欲望,转头问“什么”

    “撤霍天明显是练了某种魔功,能将别人的内力吸为己用,继续打下去我们虽然能赢,但代价太大了,就留他们一命”

    “那这些人”

    “你以为他们还有命活吗就算能活命,拖着一具苟延残喘的躯体,还不如死了”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大手一挥,眨眼间,林子里只剩下默默守护的滕誉和暂时无知无觉的殷旭。

    当然,还有那些被殷旭强制禁锢在他领域内的养料们。

    等人走远,滕誉慢慢坐倒在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最严重的是大腿上被剑刺中的伤口,不过这些都只是外伤他还扛得住,最要命的是最后被打中的那一掌。

    他捂着胸口咳出几口血,见殷旭一时半刻不会出事,盘膝坐好,打坐修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冰冷的不带一点感情。

    他抬起手想触摸对方的脸却被躲过了,“没事吧”

    殷旭摇摇头,把他扶起来。

    滕誉只觉得一股凉意从他握着的地方传来,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他依然感受到了。

    他忙抓住殷旭的手,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下一刻将殷旭抱入怀中,牙齿打颤地问“你身体怎么这么冷”

    “没事。”殷旭将脸贴着滕誉的脸,贪恋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滕誉抽空看了眼四周,发现地上躺着二十几具尸体,其中几个头发斑白死相狰狞的尸体特别显眼。

    “走吧,先找个隐秘一点的山洞待会儿,咱们这样可走不下山。”

    殷旭点点头,他没敢告诉滕誉,他体内的魔气乱窜,经脉被强行撑大了三倍不止,每动一下就如刀割一样痛。

    就像是吃撑的人,特想吐出去一些。

    两人相互扶持着走了一段路,找到他们昨夜休息的那个山洞。

    滕誉发现之前布下的阵法果然消失了,而原先摆着玉石的位置也只剩下一小撮粉末。

    “咳咳我记得山洞里还有昨天剩下的猎物,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被野兽叼走。”

    殷旭瞥了一眼两人身上的狼狈,讪笑“希望有,否则咱们这样恐怕连只野鸡都抓不住。”

    “这倒是,希望我们的运气别太差。”两人走进山洞,昨夜他们清理出来的地面还很干净,铺着干草和干树叶,看着竟然让人有躺上去的欲望。

    角落里那只断了气的小羊依然完好无损地躺着,还有他们昨天用剩下的干柴,总算让两人歇了口气。

    为了他们能安安稳稳的疗伤,殷旭依然在洞口布置了阵法,可惜玉石不够,否则他还想弄个简单的杀阵,虽然杀不了人,但只要能防住野兽就可以了。

    滕誉把身上破烂的衣服一点一点地脱下来,然后往伤口上抹上殷旭送给他的药,疼的全身痉挛。

    殷旭把受伤的胳膊递过去,“给我也来点。”

    滕誉惨白着脸,把药往殷旭伤口上倒,可惜他手抖得厉害,浪费了一半。

    殷旭咬着牙忍受着那股灼痛慢慢过去,他自己配制的药是什么效果他最清楚了,完美的诠释了“长痛不如短痛”的含义。

    等两人的外伤不那么严重了,滕誉才开始收拾午餐,他也不打算烤全羊,所以只是割了些肉放在火上烤,烤到七成熟就完事了。

    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滕誉还是忍着痛塞了点食物,只是一口肉还没从喉咙咽下去,他就剧烈咳嗽起来。

    殷旭从山洞里找到他们昨天装水的木管,给滕誉喂了一口,笑着说“咱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一对患难夫妻”

    滕誉靠在墙壁上深深呼吸了几口,每一次的呼吸他都能感受到肺腑里如刀割般的痛楚。

    “不是像,是已经是了,本殿下自出生以来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哈哈,这算什么想当初我被雷”殷旭呵呵笑了一声,把后半句吞回肚子里,被雷劈死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光彩,他还是别提了。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滕誉猜不出来,他憋着笑问“被雷什么劈了那可真惨啊不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