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128

作品:《魔尊嫁到

    大笑一声,伸手在殷旭脑袋上抓了抓。

    殷旭瞪了滕誉一眼,却没有反驳,滕誉笑着亲了下他的脸颊,两人无视其他人,当众打情骂俏起来。

    木知府一双小眼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露出个暧昧的笑容,这事儿他早听说了,雅园里现在最受重视的就是厨房里的人,每天都能得到赏钱不说,偶尔还能被叫去当面夸赞一番,惹得其他下人心气不平的很。

    木知府对这样的状况很满意,厨房里的人虽然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却能把持着这两位的性命,这样他也就安心多了。

    “哈哈,看您这话说的,宫里的御厨才是天下第一,七少一定是御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等二位回京,就把他们一起带走就是了。”

    滕誉一副很受用的表情,看向木知府的眼神越发和善了。

    木知府一时得意,觉得这位三皇子真是太好拉拢了,一个霍七少就把他迷的晕头转向,果真应了“色令智昏”那句话。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他们多少麻烦,以后只要顾着那位七少的感受来,不怕搞不定这两位。

    不过木知府显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正哼哈哼哈的享受美人的按摩,就见外头突然闯进了一对护卫,他正要呵斥出声,就见那些侍卫身上的服装有些眼熟。

    晃了晃脑袋,他终于想起来,这些可不就是三皇子的贴身护卫么他记得这些人都在城外驻扎着啊,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今夜码头上还有一船货,顿时紧张起来。

    鼓乐声停,酒杯落地,大厅里变得鸦雀无声,只听那领头的护卫说“启禀殿下,属下等截获了几辆马车,发现竟然有人押运私盐”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滕誉一脚踹开面前的茶几,站起身问“东西在哪带本殿去看看”

    木知府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小跑着追上去,他擦了把冷汗,朝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那管家早有准备,推了个小厮跟上去,自己悄悄离场。

    五辆马车并排停在衙门外,车夫和随车的护卫都被拿下了,正跪在门口的台阶之下。

    滕誉扫了那些人一眼,大步朝马车走去,他抽出随身的长剑,一把划开马车外的篷布,只见车上堆着整齐的麻袋。

    他随手割开一个麻袋,白花花的细盐洒落而下,令身后跟来的木知府两眼发昏。

    他忙上前一步,提起一名跪着的车夫,“说,这些盐是哪来的要运到哪去”

    那车夫抖索了一下,小声回答“大人,小人们冤枉啊,这些盐都是要拉去盐务司的,小人也不知道这几位大人为何要抓小的。”

    “哦原来如此,误会误会”木知府笑着解释“殿下,看来是误会一场,这运私盐的哪敢堂而皇之地走官道,下官这就让盐务司的人过来认领”

    “慢着”滕誉伸手制止了他,走到那名车夫面前,客客气气地问“你是盐务司的人”

    “是的。”

    “哦,为何半夜三更拉盐不知道这城里有宵禁吗”

    “小的小的不知。”那车夫勉强抬头看了滕誉一眼,又忙低下头,只是不停的用眼角瞟着木知府。

    “不知者不罪,情有可原”

    木知府一听这话心里松了口气,正要附和几句,就听滕誉突然转移了话题说“不过既然截下了,那就该走正规程序验一验,木大人你说呢”

    木知府脸色一变,“是是应该如此,那下官这就去安排”

    滕誉眼神一扫,两个侍卫拦住木知府的前路,他笑着说,“这种小事哪用得着堂堂知府大人出马派两个人就好了。”

    两名侍卫主动站出来,跳上马背,朝着盐务司的方向去了。

    195 不按常理出牌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尤其是底气不足的时候,木知府刚才喝下的酒彻底醒了,正焦虑地看着远处。

    今天运这艘船的货,他事先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也事先给盐务司的人打过招呼了,不过因为唐建被抓,吴连章惨死,盐务司的人都变得胆小得很,只同意视情况而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是不敢接手的。

    木知府自我安慰道眼前的情况还算明朗,看三殿下也没有怀疑的样子,说不定按着套路就能糊弄过去。

    盐务司的人很快就被带来了,来的还是转运副使,此人当年是唐建一手提拔起来的,不可谓不精明。

    唐建被调走后,他原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皇上不声不响地安排了另外的人顶替唐建的位置,让他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

    好在唐建走后,这云锦城的关系都是他的了,让他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吴连章上任后一直不顺利,与这班不合作的下属很有关系。

    “你就是转运副使”滕誉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方的男人。

    男人年纪不大,三十出头,能混到这个位置可见能力是不错的。

    这个人也是滕誉额重点查看对象,对他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他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物。

    “正是下官。”

    “你看看这里的盐车,都是你们盐务司的吗”

    男人回头扫了一眼,暗骂了木知府两句,责怪他被银子蒙了眼,竟然敢顶风作案。

    他似模似样地走过去检查一番,得到木知府好几个眼神暗示,于是咬咬牙点头,“启禀殿下,正是今天到货的。”

    “哦今天到货的可是据本殿得知,这艘船早在前几日就到码头了,只是一直不见人卸货。”

    “殿下有所不知,盐务司的到货日期是以卸货算的,因为一直安排不出人来运送,所以拖延了几天。”

    “是么从码头到盐务司可不是走这条路的吧这黑灯瞎火的,难道连路都看不清了”

    男人一阵紧张,心下转了好几转,回答说“是这样的,一号盐仓已经满了,这些盐是要拉到二号盐仓的,虽然有些绕路,但是这条路更宽更平坦,好走些。”

    滕誉点点头,这个解释还算合理。

    他继续问“今晚要运的就这些吗这一船盐有多少”

    男人咬了咬牙,他哪会知道姓木的这次弄了多少私盐回来,对方虽然知会过他,但是也不可能告诉他这些啊。

    他悄悄瞥了木知府一眼,对方也傻眼了,这种事情他向来只主持大局,只会知道今夜到货一船,至于要装几辆车,他根本不懂。

    “怎么了现在盐务是你在主持吧连到了多少盐都不知道吗”滕誉语气一变,呵斥道“来人,去把盐务司的账本取来”

    “不,不用。”男人抬头坚定而肯定地回答“殿下恕罪,下官刚才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次一共就到这些盐,五车一万斤,后天还会有一批到货,殿下可要一起去码头看看”

    滕誉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说这些盐是官盐,是要运往盐务司的”

    “是”

    “你说今夜到货的就这五车,没有其他的了”

    “是”

    “很好”滕誉笑着点头,叫他起来,就在众人松口气的时候,滕誉突然说“本殿刚得到消息,还有五车盐正从码头运出来,既然你说官盐都在这了,那剩下的必是私盐无疑了”

    “来人,随本殿去把那些贩运私盐者拿下”滕誉大手一挥,四周涌现出上百名侍卫,全都整装待发,士气凛然。

    木知府暗暗哀嚎一声,连那转运副盐使也冷汗直流,他们都知道自己中计了,这是绝对是三皇子布下的局,可恨他们竟然如此轻易地入局了。

    到底是他们太轻看了三皇子,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两人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脑子迅速动起来,木知府最先想到的是完全撇开自己,反正只要他不承认,这些盐就与他无关,他最多也就是个监察不力的罪名。

    可是等截获剩余那五车盐的时候,木知府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脱罪了,之前还站在他身边的管家此时正被两个侍卫压在地上,披头散发,极为狼狈。

    “这不是”滕誉转向木知府,疑惑地看着他。

    木知府肥硕的身体抖了下,弯下腰说“下官下官也不知为何府里的管家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滕誉冷笑一声“木知府,你别是把本殿下当三岁孩童吧从刚才到现在,你的话可有一句真的本殿真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了”

    “冤枉啊殿下下官哪有这个胆”

    “你没这个胆那不如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滕誉将一张信纸砸到他身上,对方楞了一下,捡起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这张信纸竟然记载着这艘船到货的日期和数量,以及他安排的人手和走的路线图,甚至还有他的签名加盖章。

    这这是哪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东西放在赶车的马夫身上

    “不,不可能殿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木知府气得浑身冒汗,“殿下,如此明显的证据下官怎么可能会随意给一个马夫”

    “本殿怎么知道也许你觉得万无一失,也许你觉得本殿查不到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本殿给你三天时间,只要你能找到真正的雇主,本殿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滕誉没有揪住这次机会大发雷霆,而是把人都放了,除了那五车盐都被他强制没收了外,竟然没有继续往下查。

    木知府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本能地觉得这事不正常,可机会摆在眼前,他没有道理自寻死路。

    而那转运副盐使见木知府都没事,忙跪下磕头认错,只说自己记错了数字,不承认其他。

    滕誉也干脆,以“无力胜任”的由头撤了他的职,“看来这盐务司不能没有一个正官,本殿会上奏皇上,尽快定下人选,在此期间,盐务司一切事物由本殿与木知府共同主持”

    什么木知府大惊失色,紧接着喜从心来,这可真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赚大发了。

    “本殿料想,一个小管事也做不成这么大的生意,既然木知府说不知道你的管家为何会出现在这,本殿就当他是自作主张,来人,将他拿下,明日押往菜市场斩首示众,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大人救命啊大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三皇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哪有一抓到人连审都没审,就先砍了的。

    木知府脸色难看得很,走过去一脚踹在管家的心口上,“你这贼子,做下这种糊涂事还敢求饶你放心,本官看在你多年来服侍的份上,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妻儿”

    滕誉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可真是上演了一场好戏啊。

    那管家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家大人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把他供出来,那自己全家老小一定保不住了,相反,只要大人没事,自己的家人此生应该能过得很好。

    他咬咬牙,把心一横,趁着别人没注意,一口咬断舌头,抽搐了几下便停止了呼吸。

    直到闭眼前,他还觉得自己这样的死法是值得的,总比身首异处来得强。

    “不好殿下,犯人咬舌自尽了”压制他的两名侍卫一脸懊悔地汇报。

    滕誉不在意地摆摆手,“死就死了吧,反正只是一条小鱼虾。”

    他环顾一圈,笑着说“折腾了半夜大家都累了,都回去吧。”

    一辆马车被拉到滕誉身边,他握着殷旭的手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冲木知府说“木大人,不是本殿不讲情面,实在是时间紧迫,三天时间有限,您可得抓紧啊。”

    “是是,下官定然不负众望”

    “那就好”滕誉满意地点点头,放下帘子,隔绝了外头形形色色的目光。

    196 真是异于常人的爱好

    一把揽过殷旭,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就乖乖地靠着他不动了。

    今夜这一出闹的估计很多人都睡不着了,刚才知府衙门前窥视围观的人可不少,也不知道木知府三天后会找谁当替罪羊。

    这个人还不能是个小角色,还得把证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