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品:《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裙子因为姿势的缘故被卷到膝盖上,露出白皙笔直的腿。

    在许嘉清心里他依旧是个男人,并不防备家里的另一个人。

    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秘书终于出来了。

    依旧是一副靠谱的精英模样,许嘉清成绩不算优异,天生就对精英有些莫名的尊敬。

    沈不言看着他的腿,眼神晦暗不清。

    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丝袜,示意许嘉清换上。

    陆太太讨厌这种东西,不愿意。

    于是秘书和太太讲道理:去参加寿宴,要得体。

    许嘉清坐了起来,头发凌乱,满脸不高兴。

    但还是接过丝袜,也不避讳沈不言,直接穿上。

    他失去了一段记忆,不懂男人的可怕。他只知道大学时,大家都这样。

    只是苦了秘书,想看却不敢。于是转过身,去看镜子反映。

    好不容易换好,沈不言回身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与妆容,又替他将裙子理正。

    陆太太今天穿的是小高跟,宛如受刑,连路都走不稳。

    沈不言绅士的伸出胳膊,让许嘉清扶着自己走。

    陆宴景今天被公司的事纠缠住了,不然轮不到沈不言来接太太。

    到了酒店,陆宴景来门口接夫人。

    苍白的脸如冰雪初融,还未见人,就已露出笑来。

    倒是周围路过的宾客,宛如见鬼。

    黑色奔驰在门口停下,马上就有门童来拉车门。

    许嘉清的脑子坏掉了,被强行扭转思维,现在的他离不开陆宴景。

    门刚拉开,就迅速朝老公奔去。

    陆宴景张开双臂迎接许嘉清,看月亮入他怀里。

    沈不言也下了车,站在远处去瞧这对恩爱夫妻。

    今天来了好多人,许嘉清有些紧张。拉着陆宴景的袖子小声道:“老公,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来这里?”

    漂亮的白裙,脖颈丝巾飞扬。长发及腰,目光怯怯。

    手上的戒指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的身份,却看不清脸。

    陆太太被陆先生护在怀里,生怕被他人惦记。

    陆宴景比许嘉清大六岁,今天会来许多小年轻。

    左怕许嘉清被他人吸引注意,右怕有人勾引他的妻。

    垂首吻了吻太太眼睛,上面的眼影亮晶晶。

    陆宴景不喜欢脂粉做的面具,他只喜欢他的清清。

    宴会已经开始,老爷子在等陆宴景。

    许嘉清与丈夫手挽手,小心往里走。

    沈不言的眸子离不开许嘉清,跟上脚步进去。

    里面觥筹交错,富丽堂皇。

    来了许多人,服务生端着托盘游荡其中。

    陆宴景是除陆老爷子外唯一的主角,见他进来,下属连忙请他去见长辈。

    陆宴景要带许嘉清一起去,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只得把妻子安置在角落,端了碟蛋糕给他吃。

    许嘉清不喜欢这种甜兮兮的东西,拿着叉子划奶油玩。

    今天来了许多小辈,有的是被爹妈叫来认人拓展关系,有的被是拉来看看有没有适婚之人联姻。

    许嘉清坐在黑暗里,戒指被碟子遮挡。

    长发散落胸前,水红的口脂,修长的脖颈。

    肌肤白莹莹,睫毛如鸦羽。

    散落各处的小年轻,不知为何开始悄悄往角落聚集。主角垂着眸子,大家都不敢上去。

    你看我,我看你,贼心不死。

    自己不敢上去,却也不愿被人捷足先登。

    终于来了第一位勇士,他端着香槟,含笑上去。

    得体的西装,皮鞋锃亮。

    微微弓着身子,柔声问道:“您是一个人吗?”

    许嘉清有些不知所措,身旁却又来人了。

    “我妹妹说您的丝巾很漂亮,可以问问是在哪里买的吗?”

    不知为何人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几乎要把许嘉清淹没。

    沈不言端着酒杯,躲在一旁观赏,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可还没欣赏够,就有一人窜了过去。

    脸颊凹陷,仿若大病初愈。

    许嘉清却如见了救世主,扬唇笑道:“季言生!”

    待看清人后,又瞪大眼睛:“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这句话其实应该季言生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女人服饰。

    难道真的和他小舅在一起了?

    不敢去想,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拽着许嘉清的手,就要带他走。

    陆宴景刚好见完长辈回来,站在楼梯上。声音不大,却极具分量:“季言生,你要带我太太去哪里?”

    许嘉清回头,酒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有一种摄人心魂的稠丽。

    他实在太漂亮了,美得连妆容都成了累赘。

    见是陆宴景,许嘉清连忙甩开季言生的手,匆匆过去。

    语气带着些许不满:“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宴景拉起他的手,满堂宾客皆回首。

    这场寿宴在闹剧中开始,也在闹剧中结束。

    宾客散场,陆宴景把许嘉清压在洗漱台上。

    让他靠着镜子,自己去吻他脖颈。

    丝巾早已被扯下,裙子掀在胸前,被人含住下摆。

    涎水沁湿一片,发不出声音,只能闷哼。

    丝袜丢在地下,长腿架在陆宴景肩上。

    “老公不过一会不在,清清怎么就在外面勾引人?”

    泪眼朦胧,脑袋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反驳,只懂去哭。

    身子要往下滑,却又被陆宴景抱住。

    细密的吻落在脸上,陆宴景与他十指交扣。

    “清清爱老公吗?”

    “许嘉清,你爱我吗?”

    没人比陆宴景更明白:如今的一切,全都是偷来的。

    他需要一个证明,一个承诺。

    心下不安,不能直说。只能不停反复:“你爱我吗?”

    “清清你爱我吗?”

    许嘉清颤抖着手去摸陆宴景,裙子从嘴角滑落。

    涎水直往下流,脖颈透亮一片。

    呜咽道:“爱。”

    “唔……最爱老公了,全世界最爱你了。”

    怀中爱人偏爱撩人,言语惑人。

    听了这话,陆宴景落下泪来,瞬间丢盔弃甲。

    紧紧抱住许嘉清,去吻他乌黑的发。

    眼前就是镜子,陆宴景可以看到自己发间藏匿着的白发。

    许嘉清这样年轻,他们才刚刚在一起。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被年轻小伙众星捧月。而自己已经青春不再了,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这段感情是他抢来的,他们没有爱情的基石。

    眼泪往下滴,许嘉清缓过劲来,抬头看到爱人流泪。

    伸手替他抚下,眉眼温柔:“陆宴景,你为什么哭泣?”

    就算是记忆错乱的许嘉清,也依旧时常不愿叫他老公,但相处模式却早已切换成了夫妻。

    明明长得很有攻击性,对爱人却包容至极。

    拥着陆宴景脖颈,吻上去。

    轻舔陆宴景嘴唇,笑道:“我永远爱你。”

    陆宴景看着许嘉清乌黑的眸子,里面全都是自己。

    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恨君不是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逢无别离。

    脱下西装外套,将许嘉清裹住。托着长腿,以一个抱小孩的姿势将他抱起。

    衣衫凌乱,许嘉清选择把脸藏进陆宴景怀里。

    沈不言掐灭烟,进去替老板收拾残局。

    里面全都是属于许嘉清的气息,沈不言深吸两口气。

    洗漱台上有些水渍,他以最恶劣的心揣度这些痕迹。

    是他留下的吗,从哪里流下的。

    伸手摸了摸,可惜是真的水。

    捡起丝袜,塞进口袋里。

    自己送的丝巾也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他没有说这是他跑了许多店才买到的。

    从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十分适合许嘉清。

    同样捡起,上面被踩了鞋印,肮脏至极。

    收拾完满地狼藉,沈不言捡起许嘉清的高跟鞋出去。

    方打开门,就撞见季言生。

    爱人拒绝自己,私奔不成,最后还变成了小舅妈。

    以为是被迫,如今看来竟是两情相悦,真是人生难预料。

    没错,季言生早已把自己带许嘉清逃跑的行为,美化成了私奔。

    季言生看着沈不言,隔着肩膀看到里面没有了许嘉清,立马转身离去。

    商务车里,许嘉清依偎在陆宴景怀中。

    鞋子没了,深处还有东西。

    拿陆宴景当靠垫,去问今天的事情:“陆宴景,季言生今天是怎么回事?”

    陆总撒谎不眨眼,毫不犹豫道:“你是他朋友,我吃窝边草,他不高兴。”

    头脑迷糊的许嘉清接受了这个设定,他复盘了所有事情。

    觉得爱人今天不对劲,是因为他刚刚身边有许多小年轻,没有给够陆宴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