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品:《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扭过身子去吻陆宴景下巴,轻饶爱人掌心。

    “我对他们都不感兴趣,我只爱你。”

    酥麻的感觉从手掌传遍全身,陆宴景问:“清清爱我哪里?”

    好死不死,许嘉清真是颜狗。

    听了这话,毫不犹豫接道:“你英俊多金。”

    撇到爱人逐渐凝重的脸,开始越描越黑:“我其实从没想过会和男人在一起,我以为我只会爱女性。虽然忘记了,但你能掰弯我,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

    陆宴景捂住许嘉清的嘴,不愿继续去听。

    将头埋进他胸口,拿起许嘉清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清清,你喜欢这张脸,可我马上就要三十了。”

    “而你不过二十出头,你会有更好的选择,会有许多人对你开屏。”

    “我是小人,在你不了解这个世界时便占有了你。可是许嘉清,你见过繁华风景以后还会选择我吗?”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他们真的是校园恋情,因脸动情。

    许嘉清愣住,好似被他的话触动。

    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与他额贴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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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清醒

    陆宴景抱着许嘉清回到家里,把妻子放到沙发上,替他去拿拖鞋。

    许嘉清把脚踩在陆宴景肩膀上,看着他笑。

    头发凌乱,反而有了慵懒的美。

    脖颈锁骨都露在外边,上面全是自己的吻痕。

    长裙下的小半截腿,若隐若现。

    许嘉清的脚,从陆宴景的肩上慢慢往下滑,最后停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是月光下的妖,嘴唇红艳艳。

    许嘉清说:“陆宴景,你是不是每天都健身?下次把我带上吧。”

    陆宴景怎么可能带上许嘉清,拉着许嘉清的手,将他拥入怀里。

    两个挤在一个浴缸里,这里可以看到城市夜景。

    许嘉清闭着眼,仿佛盹着了。

    陆宴景贪婪的去吻他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待许嘉清醒来,身边人早已不见踪影。

    浑身酸痛,像被车碾了似的。

    刚坐起身子,外面的门铃就和夺命似的不断响起。

    原本想装作听不见,用被子蒙住脑袋。

    可外面的人仿佛有使不完的牛劲,按门铃没反应,就变成了拍。

    拍也没人理,便开始上脚踹。

    许嘉清可算不上好脾气,见外面的人开始踹门,裹了件外套就准备打架去。

    可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季言生。

    他还是那副落魄模样,眼底的血丝,几乎要把整个眼眶都染红了。

    头发像鸡窝,身上一股酒臭味。

    甚至旁边地上,就倒着个空酒瓶。

    许嘉清的记忆断了片,瞧见季言生这样,下意识就要倚在门框打趣。

    挑眉道:“你怎么一副失恋的模样,你求求我,我带你潇洒去。”

    酒瓶咕噜咕噜往外滚,季言生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就这样死死盯着,紧紧攥着手。

    半晌后才开口道:“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为什么和陆宴景在一起了?”

    许嘉清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季言生一步一步把他往里逼,甚至顺手关上门。

    浑身都是被人疼爱过的痕迹,嘴唇都被咬破了皮。

    墙上挂着巨大婚纱照,季言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许嘉清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往事,脑袋就开始幻痛,甚至开始耳鸣。

    许嘉清用手压住受过伤的耳,自己莫名变成舍友长辈,不高兴好像也可以理解。

    露出笑来,勉强就要开口解释。

    可季言生根本不听,把他抵在墙角,身上气势骇人。

    攥着许嘉清胳膊,捏得他疼。

    低着头,一字一字道:“许嘉清,我哪里比不上陆宴景?”

    “什么?”

    许嘉清瞪大双眼,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

    可季言生仿佛陷入了什么魔障,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流下泪来:“我守了你四年,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结果一转头,你告诉我你和陆宴景在一起了?”

    “许嘉清,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我年轻,我也有钱,季家不比陆家差,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许嘉清从没想过季言生喜欢自己,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季言生的泪疯狂往下落。

    把他抵在墙上,桎梏住他的双手,吻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落。

    拉起他的手,企图去取指间戒指。

    “许嘉清,我知道你不喜欢陆宴景。你不喜欢他,你是被迫的对不对?”

    “跟我走吧,跟我回季家,我会把你藏到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你再也不用害怕。”

    可许嘉清更害怕这样的季言生,他和以前,判若两人。

    眼底全是偏执,甚至开始扯许嘉清衣裳。

    疯狂扭动挣扎,力气却没有季言生大。

    被逼急了,许嘉清给了季言生一拳。嘶吼道:“季言生,你他妈疯了吗?”

    季言生被打得往后退,鼻子往下氤氲鲜血。

    许嘉清以为会把人打清醒,可季言生明显愈发兴奋。

    用袖子去擦脸上的血,扯着许嘉清衣领,就要把他丢到沙发上。

    扣子掉落在地,露出大半个胸膛。

    许嘉清蹬着腿,疯狂去踢季言生。

    可季言生明显也有了脾气,丢时用了力气。

    许嘉清脑袋撞到沙发上,大脑眩晕,甚至有些恶心。

    还没缓过劲,季言生就压了上来。

    两人一通折腾,家里如台风过境。

    就连有人进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

    陆宴景手里拿着季言生丢在外面的酒瓶,把侄子从许嘉清身上扯下,举着瓶子就要往脑袋上砸。

    关键时刻,是许嘉清大喊了一句:“陆宴景!”

    陆宴景这才勉强恢复理智,他揪着季言生头发,许嘉清捂着脑袋在沙发上看他。

    手脚剧烈的疼,大脑嗡鸣。

    许嘉清弓起身子,面色煞白。

    咬着唇,冷汗直流。

    此时的陆宴景就像电影里的杀人魔,他看季言生的表情不像舅舅看外甥,更像是在看死人。

    许嘉清觉得不对劲,什么都不对劲。

    抱着脑袋,从沙发滚到地上。

    陆宴景看到许嘉清这副模样,不由开始紧张,用最快的速度把季言生丢到门外去了。

    季言生也不是傻瓜,看到舅舅这副模样,又看到许嘉清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不像是刚刚差点没了小命,反而疯狂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嘉清,你等我,你等着我。”

    陆宴景见他这样,更加来气。

    丢到门外,连踹好几脚。

    关上门,马上去扶许嘉清。

    脸上又是汗又是泪,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发着抖,不停自言自语。

    “江曲,央金。”

    “季言生,你带我走。”

    “老公,你救救我,有鬼在追我。”

    许嘉清梦里的鬼,就是曾经关他的陆宴景。

    那段梦魇彻底变成了梦,也让许嘉清开始惧怕黑暗。

    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连不出句子。

    陆宴景紧紧抱着许嘉清,把他护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清清,你别怕,老公在这里。”

    “老公在这里陪着你。”

    许嘉清蜷缩成一团,听了他的话剧烈挣扎起来。

    甚至莫名给了他一巴掌。

    陆宴景任由他去打,可许嘉清打完后又开始后悔。

    又哭又笑,又开始喃喃自语。

    陆宴景怕许嘉清又滚下来,不敢把他放在沙发上,只能将他平放地上。

    快步走到房间,拉开许久没有打开过的柜门,掏出熟悉的药瓶。

    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从瓶子倒出三粒喂给许嘉清。

    他不愿意吃,陆宴景捂住他的口鼻,逼他往下咽。

    手脚无力的挣扎,勉强吞下了,陆宴景又开始往他口里灌水。

    陆宴景和许嘉清是两个极端,陆宴景的一切动作,都冷静异常。

    冷静的,不正常。

    看着许嘉清剧烈呛咳,涎水拉出银丝,落在地上。

    陆宴景拿着药,直接把一整瓶都往自己嘴里灌。

    糖衣里的药片很苦,陆宴景仿佛感受不到似的。咀嚼,咽下。

    怕自己嘴里还有苦味,把另外半杯水喝了。

    许嘉清还在咳,陆宴景把水杯和空药品放到茶几上,捏起他的下巴往上吻。

    喘不上气,整个脸都被憋红了,氤氲出泪花。

    陆宴景毫不在意,疯狂的去吻。

    然后抱起许嘉清,将他放到床榻上。

    从下午,一直做到晚上。

    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陆宴景为许嘉清编制幻觉。